反應出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失禮的事情。
沒錯,就是失禮。
看人出糗是很失禮的。何況還是這種比下門沒關還嚴重的糗事。
咳!
文舊顏為制止汪顧繼續糟蹋自己的形象,用力清咳一聲,善意提醒道:“汪小姐,你不是有事要問我嗎?是什麼事呢?”之…夢…整…理
“嗯?”汪顧晃過神來,卻除了聽見自己的姓,知道文舊顏在叫自己之外,沒聽清其他的。文舊顏迫不得已又說了一遍,心中暗暗可憐起師燁裳來。
“啊,對,我確實是有事想請教您二位。”汪顧不曉得自己剛才又演變臉了,聽文舊顏提起,她便急忙放下刀叉,擦乾淨嘴,接了文舊顏的話往下說:“您可能知道,金獅的一個售樓處昨天受到大群鬧事者不法攻擊,但您可能不知道,師燁裳過去檢視現場時,車子被人砸爛了。”
文舊顏似是早知如此地點了點頭,面上平湖無波,“她的事我們知道,聽說她差點就被一顆從側窗橫飛進去的石子砸死。”霍豈蕭及時糾正,“是砸到,不是砸死。”
汪顧一驚,握在手裡的餐紙落到交疊一處的腿上,她很想問是哪個王八蛋乾的,但文舊顏也不是神仙,聽說哪兒有聽說得那麼全面詳細的,有空問是誰,還不如趁兩個大BOSS有空聽她說話時把要緊事給說了,總不能白請一頓飯不是?“正因為這樣,我才想請您二位幫忙介紹些可靠的安保公司或者資源比較廣的安保經紀。您也知道的,我當了大半輩子的小職員,沒有請保鏢的經驗,生怕萬一請不好,看家不成反噬主……”
文舊顏眉毛一挑,斜眼看向霍豈蕭。霍豈蕭無辜地眨眨眼,嘴一撇,“好吧。”轉而,她面對汪顧,口氣謙和地問:“你要多少人?男女?有沒有什麼特殊要求?”
汪顧就知道她們手裡有貨,條件早想好了,“最好是男的,”千萬不能是女的,否則等於把一隻沒節操的花蝴蝶往花叢裡送,“人可靠些就行,頂好是GAY,”也不能是直男,否則等於把師燁裳這朵鮮花送給蜜蜂們,“至於人數,我沒什麼應對特殊事件的經驗,”汪顧亮晶晶的大眼睛看了看文舊顏,又看了看霍豈蕭,“像昨天那樣的事情,您二位覺得,大概多少人才能處理得了?”
就在此時,一直坐在兩個大BOSS之間安靜吃生蠔的小鬼出聲了,“有槍,一個,沒槍,十個。”
“一會兒你跟我去挑人吧。不過我事先說明,一旦挑出人來,他們就不歸我負責了,他們按你意思做出的一切行動,後果由你來承擔。”霍豈蕭喝口酒,表情稱不上嚴肅,卻也算不得戲謔。汪顧知道這種事情確實可大可小,於是認真地點了頭。
219——玩——
源通擁有事發地塊的近半開發權,所以發生這種事後,業內普遍認為源通裡開鍋了,林森柏要炸毛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眼看就打響了。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林森柏在這種緊急事態面前,反而表現出一種平時沒有的淡然,她在事發第二天早晨還與咪寶在源通出事樓盤附近的一家酒店裡喝早茶,那輛扎眼的蓮花小跑車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擺在出事樓盤的商業廣場前,像是專門放在那裡等人去砸一樣。
“林森柏,這幾天你別亂跑了,免得走在路上突然下石塊雨。”咪寶有些擔心,師燁裳的事她聽說了,雖然過去一夜,但心中尚存後怕。林森柏手下的私人傭兵,遠比師氏那些保安下手要重,簡直是不分青紅皂白橫掃一片,目前傷者還在醫院,傷者家屬還未來得及反彈,但這點時間差並不足以讓林森柏解釋安撫,所以三家受災公司裡,就源通最該死,作為源通的代表,源通的支柱,源通的持牌人,林森柏這會兒就是逃難逃到南極去亦不為過。
其實林森柏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人肉靶子,由於舊情的關係,媒體方面給了她幾分面子,但這幾分面子能幹的事也只是在寫稿時刻意隱去源通負責人這個關鍵點,審稿時刪掉一些針對性很強的語句,排版時故意把本應形成一整大幅的版面分開,至於效果,不能說全然沒有,但也明顯不到哪兒去,“血債血償”是昨天“暴民”們被打散離場時喊的話,由此可見,今天免不了還是要鬧的,且一定會鬧得比昨天要兇。林森柏在這裡,就是為了守著看他們能鬧到什麼地步,他們到底想要什麼——這是個困擾著同一條繩子上六隻肥螞蚱的最關鍵問題。
誰都知道搞地產的人最不怕鬧事,也最不怕民憤。
房子和土地是人類依居之物,當年議定的賠償數額在當年看來是個不錯的價格,可放在兩年之後的今天,想在同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