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3 / 4)

受其害,自零五年來一直提著的心猛一下吊到嗓子眼,一下又跌進萬丈深淵。

“汪董,您這時候入市,我不能說您不明智,但至少不理智,”周子儒面對坐在辦公椅上喝閒茶的汪顧,撓牆跳腳乾著急,“我建議您再等等,等情況明瞭些再做打算,不然就像您原先說的那樣,把錢投到國外市場,相比之下,國外市場可以靠賣空對沖頭寸,風險還稍微小一些,但在國內沒有保值這一說啊!”

汪顧也知道這時候入市危險,畢竟當前中國股市嚴重畸形,散戶佔據的盤面比機構大出不少,全國近五千萬人擁有股市賬戶,活戶更高達百分之八十,理智投資幾乎成為空談,慣性因素大到足可成為決定性因素的地步,散戶一水水兒的是望風族群,即便其中有些人能搞些所謂“分析”,也不過是有限素材有限格局之內的臆斷,一旦遭遇市場恐慌性拋售,誰也架不住一瀉千里的股指像東逝長江水般將小老百姓省吃儉用攢出來的房本車本生意本棺材本捲進大戶和國家的口袋裡。中國股民從來沒有“從容”這種表情,市場參與人數眾多的結果就是資訊紛亂複雜,虛實難辨,真假難猜。三姑六婆,你說你的,我說我的,有自信的都是瘋子,沒自信的都是傻子,無論什麼時候入市都危險,高點怕跌,低點怕再跌,大小非解禁是大利空,奧運3G是大利好,招商行去了,工行又來了……各種素材競相盛放,熱點鮮明,卻百無一用,彷彿除了內幕,沒有什麼值得相信。更令人齒寒的是,有時連內幕都不值得相信。

周子儒擔心自有他的道理,汪顧不懷疑他的忠誠,也不懷疑他的能力,更不懷疑他的專業水平——連師燁裳這頭倔驢都願意挑挑揀揀地聽他兩句,可見他不是水牛那號滿嘴放屁的架子貨。但汪顧改變主意,決定將預備投往國外的資金盡數迴轉的原因簡單而純粹:師燁裳。

她生是師燁裳的人,死是師燁裳的魂。錢是師燁裳讓她賺的,賺不賺也由師燁裳說了算——汪顧覺得自己現在真是清心如水了,錢啊,那是過眼雲煙,只要師燁裳高興,她就是再滾回去當她的小白臉、啊、啊呸呸、小白領也無所謂。

昨天師燁裳理完小被子,貓洗臉般把自己的“水晶頭顱”拾掇停當後,並沒有直接擰燈睡覺。汪顧問她為什麼不睡,她竟說她要辦公。情理之中的,汪顧絕不會答應她這種非分要求,辦公?扮攻都不行!

抖抖毛,鬆鬆骨,汪顧“汪”一聲又要去哈她癢,誰知她嚴聲厲色地咳一嗓子,居然明目張膽把藏在床角間的PDA拿出來,橫了眼汪顧,徑自低下頭去擺弄她的機器,擺明不打算再搭理汪顧的糾纏。

兩人相處久了,汪顧清楚師燁裳那點兒小性子,也知道師燁裳如果堅持做某件事,那就一定有她的必要。勸不來乾脆不勸,管不得索性不管,汪顧坐在一旁裝模作樣地撅著嘴生悶氣,師燁裳變本加厲地從床櫃裡拿出無線軟鍵盤,盤起腿來一頓狂敲,敲完還揚著一張似笑非笑的欠揍臉,挑釁般把PDA螢幕丟到汪顧面前。汪顧頭一回見到這種狐媚又可愛的笑容,本來就沒有的怒氣當時更是端不起來,一把摟過她,捏著PDA好奇地問她都敲了些什麼。師燁裳搖搖頭,咬著牙扯開兩人間的距離,收好鍵盤,滋溜滑進被筒裡,擰燈之前,丟下兩個含糊不清的字便獨自約會周公去也,留下可憐的汪顧,在濃郁墨黑中對著一方小小熒光屏,左想不是右想也不是地摸著下巴猜燈謎。

“密碼。”

密碼?

02318、03323、200012……三十一組數字,長的六位,短的也有五位,汪顧橫看豎看看不明白,甚至拿出草紙畫出十二位鍵盤圖和標準鍵盤圖,就著微弱白光自己與自己玩起了連線遊戲。

夜裡一點,她扭頭看著師燁裳不甚安分的睡姿,強忍邪念,假作純情地去摸了摸師燁裳的額頭,腦袋裡適時飄過一行字母:H、H、H……

這是不可抑制的念頭,她承認,她想這茬事兒已經想得快瘋了。

偏巧這段時間,師燁裳也不知是不是西藥吃多了上火,夜裡總做些邪惡的夢。可能是早已習慣放縱情慾,每逢此時,她都會條件反射地往汪顧懷裡鑽,間或胡亂喊著張蘊兮名字,鼻息激烈短促,嘴裡逸出壓抑極深的呻吟,手臂緊緊環在汪顧腰背上,身子抖得像秋風裡的枝頭黃葉——汪顧知道,這是慾望已極的正常生理反應。

如果不是尊重師燁裳,如果不是想著兩人一定要有一個好的開始才會有一個好的結束,如果不是擔心像李孝培和席之沐那樣經歷一段無奈卻必然的分離,如果不是像李孝培那樣日日夜夜從不間斷地害怕著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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