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3 / 4)

麻藥,她便不知悔改為何物了。歪過頭,她咬著牙,哆哆嗦嗦,很沒底氣地拒絕了醫生的好意,然後就這麼一面梨花帶雨地垂淚,一面自作自受地生捱了二十九針。

手術完成後,醫生安排她到隔臨的觀察室裡休息。她抹掉眼淚一看錶,剛六點四十。這就意味著如果走運,到家時正好能避過“早”起的傭人。正值隆冬,她認為,只要換了這身血衣便沒人知道她為了省兩塊玻璃錢差點兒夠格去領殘疾人保障金——主意敲定,她便忍著肩上刺疼和陣陣眩暈跑出醫院,一路壓著80碼的超速基準線,爭分奪秒地回了家。

“呼。。。還剩四分鐘。”下車之前,端竹再次確定時間。抹掉額上急出來的汗,她吃力地搬起副駕上那兩塊珍貴的玻璃,如獲珍寶地拍拍,露出一個只屬於新媽媽的欣慰笑容。。。

話說還在害偏頭疼的郝君裔此時正辛勤地窩在床上滾作一團,由於失去端竹的音訊,她竟隱隱覺得自己是被拋棄了。她幾天沒睡,此刻十分清楚自己一定與枕邊的趴趴熊不約而同地長了黑眼圈,可她更清楚她這號人長黑眼圈絕對不像趴趴熊那麼可愛,反而會像吸毒過量的道友。因為她頹。早些時候,端竹就這個問題批評過她。她記得自己當時是這麼回答的,“沒有我的頹廢潦倒人老珠黃,就反襯不出你的青春洋溢嬌豔欲滴,我為你做了這麼大的犧牲,卻還要遭你非議,真是太可憐了。你必須對我表示同情。”而端竹是不會與她一般見識的,當即就對她表示了同情,那會兒她心滿意足得意洋洋,現在可知道錯了,就像“狼來了”故事裡的孩子,在她最需要同情的時候,端竹無影無蹤。直到早上八點,她才在痛苦中渾渾噩噩地被人推醒,這使她史無前例地埋怨了一句,“怎麼這麼晚啊。。。”

“晚?”端竹看錶,“你不會是發燒了吧?”她伸手去摸郝君裔的頭,就算明知道伸出右手即是折磨自己,但她更清楚伸出左手只會引發郝君裔的懷疑——她不是左撇子,能用而不用右手絕非自然動作。作為一個大齡孤兒,她不需要更多的同情與憐憫,特別是來自郝君裔的同情和憐憫,所以她必須維持常態,不能洩露蛛絲馬跡,雖然這有些困難,可越是困難她才越有興趣。“還是你昨晚上又沒睡成?我看見你的時間表上九點排了事,再不起床就該遲到了。”

郝君裔拿起一隻熊貓蓋在自己臉上,也不知是不願見光,還是不願見端竹,“我頭疼,一會兒你替我陪君襲吧。反正她今天是跟林森柏在一起,你也認識,方便。”

端竹聞言,不禁有些奇怪:郝君襲和林森柏是舊相識,見面碰頭實在常理之中。再說林森柏與咪寶感情穩定,絕不會跟郝君襲再鬧出花邊。她們的會面,若不是出於友情,就只能是出於生意,可這又有必要讓人陪著嗎?除非。。。端竹在不知不覺中走進客廳,掛著一臉麻木不仁的表情開啟藥櫃,腦子裡還在思索,手卻朝一盒酚咖片抓去。

不一會兒,郝君裔合水嚥下止疼藥,心情終於沒那麼糟糕了,摟著大趴躺回床間,她半眯著眼睛看向端竹,“還想什麼吶?就是你猜的那樣啊。我受那隻熊T之託,答應替她監視郝君襲。林森柏可能還不清楚老三有病,萬一午飯點一大桌甜食老三哪兒受得了誘惑?你今天的任務就是不讓你小姨亂吃東西,什麼蛋糕啊,糖水啊,糕點啊,她要敢碰你就在桌子下踢她。”

“她們之前不是談過戀愛嗎?林小姐怎麼會不清楚小姨有糖尿病?”端竹在床邊坐下,替郝君裔扯高被子,順便把大趴的頭往被子裡掖了掖,免得郝君裔吸入絨毛。

郝君裔服帖地任由端竹擺弄,眼神已在睏意中消失,“跟林森柏談過戀愛的人多了,你小姨只是其中一個,再說她倆談的那叫什麼戀愛啊?也就上床這點像情人,其他一概是胡鬧。兩根空心菜啊兩根空心菜。。。你小姨也是空心菜,”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邏輯也越來越混亂,端竹知道這是水裡混著的安定劑起效了,於是並不打斷,光坐在那兒作天真懵懂的側耳傾聽狀,“她再這麼吃下去身子就垮了,她垮了我可怎麼辦啊。。。你頂上吧,反正你是老四。。。她要實在想吃,你可以給她吃一點點,嚐嚐味道,可不能多,一點點。。。”這就沒聲兒了。

端竹摸摸那張輪廓分明的臉,見沒有反應,便安心地在郝君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幾天沒逮著機會親,今兒個可算得逞了。平時她親一口就夠,可這回許是憋得太久,居然親著親著就一鼓作氣地親到了郝君裔直挺瘦削的鼻樑上。郝君裔大概是覺的癢癢,抗議似地發出一聲低吟。端竹被這突來之聲嚇得一個激靈,包天狗膽立刻瑟縮為正常尺寸,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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