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她那副像絕老花鏡的無框眼鏡,一面飛快地將檔案分類整理,一面用紅色鉛筆圈圈畫畫,“有些往來,數額上沒問題,時間點上有問題。我把日期勾出來,你回去看看數額相加後能不能對上。等於或小於都可以。他們可能用了延時分散的轉移手段。這要是單頁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只能用掃的。田桓想頂掉齊東山去坐建委副主任的位置,手裡不可能幹淨。否則他根本疏通不來。不過收錢的一定不是他和他太太。”話到這裡,她淡淡地哼了一聲,“聽他兒子說,他太太家有一幫窮親戚。人頭那麼多,入項再小都很正常。這個農民的戶頭幾萬,那個個體小販的戶頭十幾萬,你以為是正常來往,可他們出出進進的,很快就把錢洗沒影兒了。下次注意看這些人的收支頻率。比如說這個,”林森柏丟出一個資料夾,“哪個在鎮上賣衣服的個體戶會兩三天就進一次貨?”
蘇喻卿跟她相處久了,早已不再對她的種種神通表示懷疑或者驚訝。畢竟林森柏做事從無套路可究,邏輯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