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部分(2 / 4)

下,端竹怕再努力催吐會大量流汗,大量流汗便意味著沒有嚴重脫水,萬一偵查物件就在周邊,這個破綻一定不會被放過,於是她將喉中汙穢吐盡後便強自壓下嘔意,虛弱地搖搖頭,用氣音喘道:“沒。。。沒了。。。”

接下來,善良鄉民對一隻小狐狸的救助略過不表,但除去端竹,剩下的四位同志吃完鄉民提供的米粥便立即像軟腳下一樣虛弱地投入救人工作的熱情十分值得表彰——他們因此博得了鄉民的一致好感,順利奪取了初期戰略勝利。

這個鄉鎮得不到外界救援,到了夜間當然不會有帳篷這號先進的東西。好在鎮上有些新平房是用輕體磚蓋的,塌了也無大礙,幾下就又矮矮搭建起來,頂上蒙一塊尼龍布便可供精疲力盡的抗災義士席地而眠。端竹喝了開水吃了米麵混煮的稀粥,入夜後就很敬業地大睡起來。真睡。一覺到天光。

一時她想起床,卻又覺得以自己當前這個身體條件,睡眠時間還是太短,因而她裝作又要嘔吐的樣子,彎腰駝背,哆哆嗦嗦地跨過地上橫七豎八,不知死活的人體,跌跌撞撞地摸到門邊,一到門邊就迫不及待地吐了起來。

有位睡在門外的大叔被她吵醒,見她是外來人,年紀又小,身上更沒二兩肉,不由憐香惜玉地爬起來,一面替她拍背,一面提醒她,“吃壞肚子是這樣的,喝兩頓粥就舒服了。別怕,到了我們鎮上,一定讓你們活著回家。”這話如若放在往常,聽來該是多麼可笑。但在這節骨眼上,確實沒什麼比活著更重要了。

端竹吐完幾口摻著血絲的胃液,慢慢扭頭,感激地對大叔笑笑,應一聲“嗯”,她剛想加一句“謝謝”,大師兄卻突然殺到她面前,咆哮馬那般有力地握住她的肩,連聲問:“怎麼樣?怎麼樣?肚子是不是還疼?要不要喝點兒水?”端竹恨他妨害自己與大叔聯絡感情,卻又礙著三者距離太近不好衝大師兄使眼色,唯有虛弱地搖頭,說自己還想回去躺會兒——如此有氣沒力地又捱過半天,吃過早午飯併成的一餐,她認為自己終於應該“有些恢復”,可以稍微走動一下了。不過,在走動之前,她要做的是把這同一屋簷下的“人體”們都排查一遍。

特務絕不會長一副奸人樣,但也並非毫無蛛絲馬跡可循。

只不過別聽小說電影瞎哈啦,指望用什麼勞什子的“警惕性測試”來分辨一個老特務。

大凡執行長期埋伏任務的老特務,其行事日程早有規律,心理調節能力強的,幾乎都會不把自己當成特務,等該睡的時候睡得比誰都死。啥鬼“有人站在樓下打個響指睡在樓上的特務就會立刻從睡夢中驚醒”的劇情,只有中國特產、想象力貧乏的編劇才能想的出來——依郝君裔自幼觀察郝耘摹身邊那些特務的經驗,大凡執行長期埋伏任務的特務,身上都會有一種難以掩飾的麻木。這種麻木是從心理層面反映出來的習慣,其表現方式多種多樣,有些表現為呆滯無神,有些表現為笑容刻板,有些表現為目光僵硬,有些則表現為老好人式不分親疏的熱情。這種麻木不能光靠眼睛看腦袋想,必須用心去體會。

端竹可憐巴巴地靠在牆上裝病殘,放眼望去,一片光膀子。饒是她用盡了心去體會,結果也只聞到濃濃的體味。。。

左靜堂

不出林森柏預料,B城的新聞媒體果然在十六日清晨救援物資裝車的時候帶著出貨經銷商跑來確認受貨單位。源通後勤部長一見記者扛著攝像機來了,立馬驚慌失措地給林森柏打電話。而林森柏,故意不去封經銷商的口,就是為了積蓄這一刻的力量,藉以造就訊息井噴效應——前幾批物資發出後,市民的好奇心已經極大膨脹,每天都有人打電話到電視臺去責怪熱線記者無能。訊息捂到這時候釋放剛剛好,所以林森柏對著電話唔一聲,就又四仰八叉地把手腳架到咪寶身上,迷迷瞪瞪地睡死過去。

時至八點,早飯桌上,林森柏還記著昨晚那頓餃子的大仇,故而看啥都沒胃口,只一味盯著電視瞧。咪寶讓她趕緊糊弄幾口好上班,可她今天並沒有上班的打算,“剛才安保打電話來說公司門前已經被圍得路都沒有了,我去上班不就等於上電視麼。不上不上。”她又是搖手又是搖頭,翹班都翹得如此堅決。咪寶自有正事要辦,懶得理她大老闆愛上不上班。一到點,咪寶走了,留下她們老中青三代在家瞎胡鬧。

九點整,老師一來林錢錢就該上課了,上課之前,她依依不捨地牽著林森柏的手,讓林森柏一定要堅持,堅持活著等她放堂,“伯伯,等我上完課,給你煮粥喝好不好?不吃飯是不可以的,你不要餓死。”林森柏覺得這孩子真是沒白養,趕緊嗯嗯聲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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