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從剛進門的一米,到快上電梯時的五米。就外人看來,這倆若是情侶可真要命了——就這麼個走路法兒,那家得多大才夠兩人天天溜著牆根兒保持距離哇?
“我先上去了。”林森柏等的電梯先到。
“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咪寶冷哼一聲,背對林森柏,盯著電梯樓層指示燈。
“今晚把自己貼上受字標籤打包到我房裡來,我明天就紳士給你看。”林森柏走進電梯,關門。
“……”咪寶等的電梯也到了。
林森柏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拉開冰箱找肉找菜給自己做飯。
她才不吃酒店餐廳裡的東西,如果不是今天老泰水會在餐廳吃飯,她絕對會一點兒口德都不留地把餐廳的食物形容為泔水,餵豬豬都不吃的那種。
錢隸筠啊錢隸筠,你受苦了,我喝我的雞蓉粥,你喝你的紅菜湯吧啊,為你掬一把同情淚。
飯快做好時,手機響,是簡訊。她一看,果然不能背後點人名兒,說曹操曹操就來簡訊,內容還特別詭異:附近哪兒有粥店?我媽不大吃東西。
“最近就是我這兒,貨真價實的雞蓉粥,一碗十塊,兩碗三十,限量發售,多了沒有。”林森柏按下傳送鍵,手機放回褲兜,找鹽罐子。粥其實已經調過味道,但林森柏曉得自己的口味輕,正常人覺得恰好的鹽量,到她這兒得減半。
不勞老泰水動手加鹽,咱樂意效勞。
把粥從高壓鍋移到酒店廚組出借的砂鍋裡,林森柏先大火熬了兩分鐘,用短柄勺子攪粥時,她沒注意自己手上還鬆鬆戴著塊手錶。金屬的吸熱能力強,溫度上升的速度遠比人皮快,溫度提升的上限也遠比人皮高。兩分鐘後她調了小火,丟掉勺子,兩手一垂,立刻嗷地一聲慘叫,再看手腕,面板與金屬錶帶接壤的地方已經被燙紅一圈。
算時間,咪寶應該快到了,她只好忍著痛,摘下表放在流理臺上,手忙腳亂地往高壓鍋裡灌了水,闔上鍋蓋,開火上汽。
咪寶悄無聲息地走進廚房,從後攬住林森柏腰身,極其潦草地誇了一句,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指著砂鍋直入正題,“我怎麼就忘了你這號熬粥聖手呢,來來來,親一下,這鍋?”
“對啊,你媽口味不重吧?”林森柏掙開咪寶,戴上隔熱手套將砂鍋端下爐灶,放到托盤裡,“不重的話就拿走,重的話給你個鹽罐子。”但願不是每個老夫人都會像端竹她外婆一樣重口味。
咪寶接過托盤,看一眼還在撲撲上汽的高壓鍋,“你還熬啊?我看砂鍋裡的已經夠爛了,再熬不成水了?”
“跟你這種沒品的法廚聊熬粥簡直侮辱我人格,哼。”老伯把臉一扭,洗乾淨手,走出廚房,表情這叫個鄙夷,“知道什麼叫粥不見米嗎?米要能一顆顆數出來,那叫泡飯,不叫粥。”
咪寶趕時間,端著托盤從她背後過,彎都不帶拐地走向門口,“得得得,您老人家厲害,不跟您說了,我媽還等著呢。你自己乖乖吃飯,今晚房門別上鏈鎖。”
“幹嘛?想夜襲啊?鏈鎖?!今晚本小姐連酒店大門都封起來,讓你睡火車站去。”
咪寶走後,林森柏又坐了一會兒。
站到窗邊眼看咪寶的車拐出酒店花園,她這才走進廚房,關上火。摸著自己餓得癟癟的肚子,回房拿起錢包和手機,打算去街邊報亭買本業內雜誌,順便買點兒茶葉蛋水煎包之類的東西果腹——她從來不吃隔夜的東西,所以晚飯只煮了一人一餐份,高壓鍋現在裡真的“粥不見米”,因為裡面根本沒有米。咪寶視高壓鍋如洪水猛獸,絕不會開啟它去看個究竟。林森柏決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是閉眼往嘴裡塞東西,吃啥都一樣。
八月幾乎是整個夏天裡熱得最嚴重的時候,今年尤甚。林森柏晃晃悠悠出了酒店大門,手裡搖著把老大爺專用的白紙摺扇,左顧右盼一副清閒樣,腦子裡想的卻是該把前一段收購的幾棟爛尾樓炸掉好,還是接著蓋完伺機出手好。
酒店外圍有一條酒吧街,酒吧街裡沒有煎餅果子水煎包茶葉蛋,林森柏必須穿過酒吧街才能到達最近的報亭和小吃攤。
“一本地產,一本車迷,一本金融,一份人民日報,一個煎餅果子,兩個茶葉蛋。”林森柏邊翻錢包邊對報亭老闆道,好像人家報亭裡面也能攤煎餅,煮茶葉蛋似的。
“總共二十八。”報亭老闆收錢,把雜誌,報紙和找零交給林森柏,林森柏接過,熟門熟路地逛到報刊後面去,吃著茶葉蛋看報亭老闆娘攤煎餅。
在今年建軍節之前,林森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