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3 / 4)

季按年免費供應的,她不懂好好享受也罷,畢竟從小沒享受過,可冒著考不上清華北大領不到那一次性獎勵兩萬的特等壯行金的風險鬧跳級就太呆了,傻帽也不是這樣犯的吧?

可郝君裔為人師表,除了實惠之外,她曉得自己更應該顧及學生的尊嚴,直接談錢有礙祖國花骨朵的精神建設,萬般無奈之下,她唯有曲線救國,摸摸小辮子,她撐著下巴看著坐在辦公桌旁的華端竹,輕聲慢語道:“跳級不是絕對不行,但你要有心理準備,你剛滿十六,就算可以應付高三課程,只用半年時間預備高考,高三同學關係也不好相處,該出國的那部分人高一高二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剩下這些不是準備踏實考學,就是完全不拿考學當回事的,你成績好,又是跳級,容易被人欺負。”

端竹的腦袋裡,現在相比從前多了幾根筋,但在學業事業這個問題上,她那根本就很茁壯的筋跟以前相比愈顯發達了,直髮達得其他的筋都可以忽略不計。她想跳級的理由是無論林森柏咪寶抑或郝君裔都無法明白的。

她滿十六了,長久以來,她盼的就是這天。因為年滿十六週歲她就可以領到身份證出去工作了。她根本沒打算考大學,她以為只要知道很多東西就可以當老師,可她不明白現在的老師至少都得師範類中專畢業,她上的是全日制普通高階中學,即使以全優成績順利畢業也絕不可能直接找到一份當老師的工作。

“沒事的,同學不會欺負我的,外婆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以前同學要欺負我,我都對他們笑,一笑,他們就走了。”端竹對郝君裔露出“萬事一掊土”的天真笑臉,似乎對應付這種特殊情況很有經驗。

郝君裔皺著眉,淺色的眼睛定定看著端竹,想攔,不知用何藉口,想勸,又不知從何入手,心裡不明來由地竄起一把無名火,直燒得她心跳加速後頸出汗。

“既然這樣,我尊重你的決定,我會報年級組長考慮的。”郝君裔為防火氣蔓延,咬著牙換幾口氣,端起杯子狂飲一通。端竹愣頭愣腦的不知道她心思,立刻開心地答謝。

喝完水,郝君裔抹抹嘴,正色對端竹道:“端竹,你知道什麼叫選定監護人嗎?”這個問題早提也得提晚提也得提,不如就趁現在其他老師都去巡班了,辦公室裡沒人的空兒提出來,省得明兒個又想不起來拖延開庭時間。

郝君裔不是成天晃晃悠悠除了對她那一畝三分感興趣以外對什麼都漫不經心的林森柏,即使一點點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她也對辦事效率有著極高要求。她催郝君襲,郝君襲催手底辦事的人。

訴訟過程的起訴階段,她簽字委託那個專門替郝君襲打各種各樣民事官司的律師全權代理,自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啥心都沒操過。市法院那邊看是她遞出的申請書,處理流程自然與其它案件有所不同,很多正常情況下必須走的步驟,如填表、驗證、背景調查等都由內部替她一氣兒辦好,連她的律師都省心了。

以此類推,庭審階段應該也不用她個前途無量官商都等著巴結的太子黨費神。以端竹的父親的生活背景和受教育水平,之前根本不可能見過如此陣仗,此類案件不屬於法律援助範疇,案件受理後,他自己答辯時已經語無倫次,待到證據交換,舉廂衚衕從衚衕頭到衚衕尾的證人都能證明他自端竹母親去世後便再未回過家,再沒給過端竹一分錢,連與端竹毫無血緣關係的李奶奶都能從端竹家櫃子裡翻出端竹替自己交學費的票據,而他手裡的證據,除了一本只蓋過脊髓灰質炎一個章的兒童疫苗接種卡之外,再沒別的能夠證明他負擔過端竹的生活。可以想見,到了上庭質辯時他肯定又會滿嘴跑舌頭,所以從勝率的角度說,實際上,端竹的監護權已經歸郝君裔了,而原則上,因為端竹已經年滿十四,庭審時,她還需帶端竹去一趟法院,讓端竹當庭表態同意變更監護人。最後,等法院裁定下來,收養的事就算大功告成。

至於執行階段,那根本不是個事兒,郝家兩處人丁興旺的宅子,爺爺奶奶的那處在軍區大院裡,爸爸媽媽的那處在省府宿舍區內,站崗哨兵的槍裡沒子彈,不代表巡查警衛員的槍裡也沒有。當然,如果端竹本身不表達反對意願,她的確想讓端竹住她父母家裡去,一來是為端竹人身安全和生活質量著想,二來是給成天埋怨家裡沒孩子冷冷清清的二老做個伴。

整個訴訟過程中,郝君裔唯一舉要傷腦筋的就是開庭時間——在號稱法治社會的今天,她這傷腦筋的事兒倒是挺讓人汗顏的。按理開庭時間應該由法庭排期,可平日裡剛正不阿高風亮節威風凜凜的老院長大手一揮,說看她什麼時候有空,提前個十天半個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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