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招呼,安心放下師燁裳,自己驅車趕往十六公里外的張氏。
“那孩子很有幹勁嘛。”文舊顏目送汪顧離開,用長輩的目光上下打量師燁裳,“你也不錯,恢復得很好,渾身散發著一股……”聳動鼻子用力嗅嗅,文舊顏笑得這叫個幸災樂禍,“中藥味。”這種味道她可聞多了。霍豈蕭一年四季離不了中藥,日久天長地聞著聞著,如今她個沒有學過中醫的人也能單憑藥味就把藥的功效說得七七八八,“辛苦帶甘微酸,聞味道應該是滋陰平肝歸元的。”文舊顏撇嘴。
師燁裳抬了抬手上的藥瓶子,搖搖頭,答曰:“不知道。她養母帶我去看的老中醫,好像藥裡放了鹽糖浸的話梅,蠻好喝的就是。”
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進霍氏大堂,師燁裳左看右看不見霍豈蕭身影,一時還適應不過來,問過文舊顏才知道霍豈蕭又帶安姿回老家受訓了,趕春節前回來。
“我說您老人家怎麼有黑眼圈了呢,”師燁裳不怕死地調侃文舊顏,倒也知道文舊顏是公私分明的人,不會因為一兩句玩笑話就犯脾氣,“原來是獨守空房給熬出來的。”
文舊顏雖然好脾氣,但卻不是省油的燈,嘴皮子平時就利得像兩張剃鬚刀片,這會兒被人謔了,哪兒有不揭竿起義的道理,假模假式地嘆口氣,她拍拍師燁裳的肩,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攬,“你體驗這麼深刻,難道是汪顧架不住了?”眨巴眨巴眼,裝作深思二秒,“也不會啊,我看她氣色不錯嘛,那就是你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