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時日無多費了不少心思才給容惶扣了頂謀逆的帽子,沒想到西北軍竟然不顧聖意寧可揹著謀反罪名也要護著容惶。他沒想到原來西北軍才是他父皇留給容惶的護身符,父皇為了那個孽種當真是費盡心思啊。
“這……恕老奴愚昧,若是西北軍果然是因為啟王一事才有了異動,這不正好可以證明啟王有不臣之心?縱使西北軍戰力超過御林軍,可皇城還有禁軍不是……西北也有別的駐軍,又何懼他西北軍呢。” 李公公斟酌著用詞,站在容直身旁勸慰起他來。
“朕不過心寒,父皇到底是面對容惶時才像個慈父罷了。”容直搖了搖頭,他早就懷疑西北軍聽命容惶因此早早在西北軍裡插了暗探。這才在西北軍剛有異動時就收到回稟,否則等到西北軍兵臨城下時他倒真的會措手不及了。
“朕便等著半月後,西北軍兵臨沐柯城。看滿朝文武還有何話說,看到時候誰為容惶求情。”容直氣急攻心只覺一腔惱怒無處宣洩,下了他此生最錯誤的決定。說完話後,容直便忍不住咳了起來。直咳出血來,容直才覺得自己胸腔裡的鬱消氣散了不少。
“哦?啟王府被御林軍圍住了?”玉枕宮裡嫻妃親自把未滿月的幼子抱在懷裡逗弄,頭也未抬的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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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聽說京城的百姓都在議論紛紛呢。”岑歌,也就是之前那侍候在嫻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回道。
“且等著,這好戲還未開場呢。”嫻妃依舊柔柔笑著像是從不會發脾氣一樣,只是話裡似乎藏著深意。
“謝娘娘。”沉默一會兒岑歌開口稱謝,之後便一直沉默站在她身旁。
“你倒是沉得住氣,不過這後宮到底是女人的戰場,也該由女人來擺平。”岑歌面上並無什麼表情讓嫻妃起了好奇心思,周圍侍奉的又都是心腹嫻妃話也就說的直接了。
“娘娘謬讚了,有何事要做只需吩咐奴婢一聲就是了。”
名為岑歌的宮女依舊沉默寡言,
只是眼中神采更亮。
“走吧,陪本宮去瑩妃那裡坐坐。大皇子生的冰雪聰明,實在讓本宮喜歡的很。”嫻妃輕笑一聲,就帶著貼身侍候的宮女太監們離了玉枕宮。這瑩妃便是大皇子的生母,也是後宮裡第二得寵的妃子。單從容直允她親自撫養所生皇子便可以窺見一二,只是瑩妃並沒什麼顯赫背景誕下了皇子也不過得了個妃位。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性格有些木訥又無什麼背景的妃子生下了容直的長子,可以想見宮裡嫉妒瑩妃的女人必然不在少數。
啟王府內
“這印章本王便送給青瑛了,本王送的東西青瑛可一定要貼身收好。”季頌被容惶領著來了書房,容惶翻找了一下就把他常用的那個印章塞給了季頌。
過了這麼多年容惶還記得,當年父皇病逝前把他單獨叫到床邊問他問題的情景。
“朕給你保命的東西,你能否答應朕你這一生就安心當個閒散王爺。”
“皇兒……答應。”
“給朕立誓,咳咳……你若違背誓言人神共棄天地不容。”
“是。皇兒終生不反,若有違背誓言人神共憤天地不容。”
之後容惶便出宮建府,行事荒誕京城百姓無人不知,這印章這麼多年便一直在容惶手裡。如今他想把這印章交給季頌,雖無什麼用處但好在可以安心。
“殿下何故要送我印章?”季頌被容惶的舉動搞的摸不清頭腦,怔愣發問。
“這自然是個好東西,還有本王名字呢。青瑛留著就是了,以後總是用得上的。”容惶沒多解釋,但就是一副你不收下我就鬧的表情。搞的季頌只好小心的把印章貼身收好,仔細檢查。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落花依依的地雷。然後很快就揭露王爺的小時候生活啦。鬼知道他經歷過什麼(望天)
順便嫻妃的時間線改了,原本是懷孕一月現在改成生了皇子未滿月。因為上榜不好隨意修改,等下榜我再改前面的bug
☆、風寒(捉蟲)
“不好啦!大皇子落水了!”在啟王府被圍第三日的下午的時候,綺霞殿的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到御前跪下稟報。
“什麼?!還不快傳太醫!”容直驚得站了起來,立刻由太監帶領著去了綺霞殿。
綺霞殿內,年幼的大皇子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一旁的瑩妃眼睛哭的紅腫的像核桃一樣,端的是一副慈母心腸。
“陛下,皇兒這是怎麼了。好端端怎麼就落水了呢。”瑩妃見容直來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