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戰魂萊娜的眼瞳與眼白混合,所以愛麗絲不知道她究竟在看哪一個方向。
“這是永恆的悖論。”她說道:“也正是因為如此,洛奇亞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聽風者已經走入迷途,喪失方向。我們曾經想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後來才發現狂瀾也有它存在的意義。沒有什麼是絕對正確的,也沒有什麼是絕對錯誤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歷史的走向,哪怕星辰也無法指引我們。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從世人眼前消失,抱守自己的雪山,尋求自身的安寧。”
愛麗絲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戰魂萊娜的這番感嘆。她不像萊娜活過那麼久是時光,她也從未體會過真正聽風者的生活。在她看來,自己和普通的山地巫師沒有什麼兩樣。也許對於戰魂萊娜來說,她的心境就如同泰坦的雪山,高處不勝寒。
“阿方索迪斯說‘我在寒風谷等待你回覆這封信’寒風谷是哪裡的山谷?”
“寒風谷不是山谷。”萊娜接下來的話語出口驚人:“寒風谷是山——陂若弩山。”
陂若弩山是戰魂萊娜的領地!
西斯卻明白了萊娜的意思:“一直以來,是你在為他提供容身之所?”
“他背叛了羅馬吸血鬼。”萊娜轉過頭來望向他:“戈伽索爾的死亡本身就讓他的力量受到極大損害。當所有的羅馬吸血鬼都滅絕時,他同樣受到影響。更何況沒有了戈伽索爾的逼迫,阿方索迪斯堅持不再吸血。山地巫師一直在試圖逮捕他。”
但是愛麗絲卻發覺戰魂萊娜言語之中的漏洞:“這封信寄出是在戈伽索爾死亡之前。你說的都是他在戈伽索爾死亡之後的遭遇,那麼在此之前,他為什麼會在陂若弩山?”
“因為他不能被掌握行蹤。”戰魂萊娜回答道:“我當時在泰坦陪伴萊茵葛薇,在師父的授意下將陂若弩山對阿方索迪斯開放。一直以來,萊茵葛薇與阿方索迪斯的信件都是我在傳遞。”
西斯接下她的話:“所以在羅馬吸血鬼滅絕、萊茵葛薇也隨之失蹤以後,你再度將陂若弩山授權給阿方索迪斯以藏身的權利。”
戰魂萊娜退出萊茵葛薇的房間,兩個人隨之回到宮殿大廳:“他居住在陂若弩山西北的大風臺。儘管我們同住在一座山上,但是我從來也沒有去見過他,他也沒有找過我。我不確定他是否還在那裡,也不確定他是否還活著。”
但這對於愛麗絲和西斯來說是唯一的訊息。戰魂萊娜成為領導者,從此以後她居住的地方就是泰坦,陂若弩山成為被封鎖的領地。他們必須要去一趟陂若弩山,為萊茵葛薇,也是為西斯,尋找最後的訊息。
愛麗絲低頭向戰魂萊娜致以敬意,語氣謙恭道:“請您允許我們踏足您的領地,去尋找阿方索迪斯。”
“陂若弩山沒有什麼不能被踏足的。”戰魂萊娜輕輕搖頭:“但是你們需要在雪暴之前去往,否則你們無法到達大風臺。”
現在他們需要重複一遍前往陂若弩山的旅行。
在上飛機前,愛麗絲給瑞貝卡打電話,卻沒有人接。她本來想給以利亞打電話,但是覺得他不一定會將局勢不隱瞞地說出,於是撥通卡羅琳的電話詢問情況。
果然如她所想,新奧爾良的進展談不上非常順利。
“他們成功殺死了埃斯特,並將她變成吸血鬼,這樣埃斯特就再也不能使用附身術了。”卡羅琳小聲說道:“但問題是,瑞貝卡現在失蹤了——她的身體還在這,靈魂卻不知道跑去了哪裡。科爾撒了謊,他原先所聲稱的為瑞貝卡準備的傑西卡女士並沒有被附身,我和凱米都認為是科爾在搗鬼,他一定是弄了別的不知道什麼軀體。你知道的,這幾個始祖之間,總是不可避免地勾心鬥角,天知道一千多年裡他們究竟發生過多少矛盾,全部都是小心眼而且還記仇。”
但是很快地,卡羅琳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她趕忙打住,而是問愛麗絲道:“你現在怎麼樣?聽風者有沒有為難你?”
“我很好。”愛麗絲回答道:“我和西斯在一起,而我們現在要再去一趟別的地方——最多一個星期,就回新奧爾良。”
“那麼祝你行程順利。”卡羅琳的聲音清脆而溫暖:“不要擔心其他人,反正他們都能應對。”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西斯突然問道:“新奧爾良的始祖們又在搞什麼鬼?”
“是他們的女巫母親埃斯特和獵人父親邁克爾。”愛麗絲簡單地解釋道:“比起山地巫師對羅馬吸血鬼的仇恨,這對變態夫妻更加仇恨自己的吸血鬼孩子,一心想要殺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