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噩夢呀。”
“可那孩子的反骨很重,從它進化的程度來看,志波君應該已經如計劃那樣是一具死屍,可她還活蹦亂跳地,這不奇怪麼?”王印能滿足使用者的任何願望,靈子重構也未嘗不可,復活某個人也並非不可能,甚至可以讓某個原本是死神的虛重新成為死神。
市丸銀愣住:“藍染隊長的意思是,那孩子將王印讓給了志波天鶯,王印在志波天鶯體內?”珍視之人的血可以讓虛恢復片刻理智,但那片刻後便是想把曾經珍視的東西毀於一旦的瘋狂。那孩子真的利用這片刻理智救活志波天鶯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在它還是一名預備死神的時候,就被譽為真央靈術院裡最恐怖的後輩。
市丸銀直起身:“要把王印挖出來麼?”
“不用你動手,銀,”他起身挑了燈芯,本將熄滅的燭火‘撲哧’地變得更加明亮,“這個機會留給那孩子,我會耐心地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藍染餘光瞥向靠著牆未動的市丸,取下眼鏡擦了擦:“你好像還有疑問啊,銀。”
“不……也沒什麼,”他遲疑片刻還是問了出來:“藍染隊長為何要特意暴露自己呢?”
“特意?不,並沒有,我只是體貼地滿足志波君的願望罷了,‘就算出現在你面前也拿我無可奈何’我給了她這種暗示。想看看融合了王印的她為了殺我究竟會成長到何種地步,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將她培養成我的部下呢,”藍染看著銀,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近距離觀察一個人為怎樣除掉自己而努力,不是很有趣麼,銀。”
市丸銀微睜眼,眸光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警覺,一閃而逝,彷彿夜色下匆匆而逝的流光。他重新眯起眼,好似那天邊的彎月:“哎呀呀,藍染隊長真是惡趣味。”
虛夜宮
‘噠噠噠——’腳步聲迴盪在空曠的走廊內,足有幾米高的石門推開時發出沉重的悶響。一絲絲熱烈而明亮的光線射進來,模糊了來人的輪廓。
烏爾奇奧拉一手插入口袋裡,推門而入。看到人形虛頭頂面具裂口處露出的白髮,碧眸中閃過微不可察的失望。
“為什麼?”他問。
藏在室內的人形虛通體純白,只有那雙碧眸愣愣地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沙漠。它用蠻力粗暴地拔掉了自己頭上的犄角,血色將白髮染成鮮紅,柔軟的白髮甚至很多都凝結在一起。這種虛的犄角有助於幫助自己凝聚更高濃度的靈子,它將犄角折斷,原本會破裂的面具停止了剝離。
而距離下一次犄角長出,還需要一段很漫長的時間。
人形虛看著烏爾奇奧拉,那雙碧眸濃得如同深潭一般,寒潭太深太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你面具上裂開了嘴巴,我知道你可以講話。”烏爾奇奧拉開啟門,人形虛終於知道為什麼外面的光線那麼亮,原來他身後蘊藏著許許多多的鬼魅魍魎,它們睜著幽綠的眼睛,在門外湧動。
新的同伴?他們這樣稱呼自己。
“獅谷原純,你如此做所求何物?”
所求何物麼?
他展開手掌,看著手中一直攥著的死霸裝碎片,這是他從天鶯身上撕扯下來的碎布。屬於已成為死神的志波天鶯的東西。
“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是,”本能驅使他不受控制地伸出舌尖舔了舔手上遺留的、屬於日番谷的血跡。烏爾奇奧拉發現那雙眼眸中第一次出現感情波動。
“想要被某個人殺死而已。”
☆、選擇
三日後,二番隊隊長碎蜂親自率領警邏隊於南流魂街紅杉樹海探查情況,同時還脅迫,啊不,是委託王印丟失事件的唯一當事人志波天鶯同行,以便更加精密地縮小搜尋範圍。
紅杉樹海小虛遍佈,並且多數是反應遲鈍的浮游類。雖然二番隊警邏隊的死神們都是擅長隱藏靈壓的斥候,但還是難免被一些虛發覺,畢竟,大多數死神想要在虛面前完全隱藏氣息根本不可能。除了具有特殊能力的斬魄刀,死神的鬼道中沒有完全幻術的能力。
是以碎蜂想了個快速開闢道路的辦法,一支五人小隊犁出一條路,然後再利用技術開發局弄出來的加強版地獄蝶進行傳話。
碎蜂隨手斬殺掉靠近她的虛,扭頭冷酷地看向被她的精銳部隊圍在中心的天鶯:“往哪個方向走?”
是的,紅杉樹海內部環境複雜,她每搜查一定範圍就要詢問志波天鶯,她眉頭深鎖,將對天鶯的厭惡直接寫在了臉上,但因為任務卻又不得不與天鶯交流,並且每次探查方向時,少女都眼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