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的,長官。”弗拉米基爾輕笑著應了一聲。
安娜倒是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弗拉米基爾,她看向卡列寧,低聲說:“你不該遷怒他。”
卡列寧看了安娜一眼:“我並不認為最後他會自己把它們做完。”
“什麼意思?”安娜有些奇怪,他們已經走到政府大廳了。
“等會兒說,你沒戴圍巾?”卡列寧擰起眉毛。
“我覺得並非十分需要圍巾。”安娜說。
卡列寧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然後一邊解下自己的圍巾,一邊淡淡地說:“嫉妒是不合常理的,安娜,我想,記得帶一條圍巾的時間是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
這次輪到安娜被噎了一下了。
她下意識推拒了一下,但卡列寧皺眉讓她別動。
“體諒一下卡倫斯醫生的身體狀況,他已經不年輕了。”卡列寧一本正經的開了句玩笑。
那真的一點都不好笑,但安娜還是笑了起來。
就像是,傻瓜一樣。
在馬車裡,卡列寧把毛毯鋪開,蓋在安娜的膝蓋上,後者想了想,把毛毯也移開了一些,蓋在卡列寧的膝蓋上。
“你不應該在這麼冷的天氣加班的,如果你真的體諒卡倫斯醫生的話。”安娜漫不經心地說著,按壓了一下毛毯。
“怎麼知道的?”卡列寧問道。
安娜說:“我注意到你辦公室裡面的一個小瓶子,你不是會把這種東西擺在桌面上的,如果沒有需要,它們不會出現在那裡,就算是以備不時只需,所以結論是近期你正需要它們,鑑於我們之前的一些不愉快,所以你沒有把它們收在抽屜裡面,因為僅僅有條是你一貫的宗旨,但這會兒可能沒什麼心神去想這個。”安娜淡淡地說道。
卡列寧沒說話,不過等待了一會兒後,他說:“這幾天我的確是有些不理智的。老實說,毫無益處。”
“我也是。”安娜坦誠地說。
“畢竟,我們已經結婚七年了,還有一個兒子。”安娜瞟了一眼卡列寧,後者不贊同地看著她。
“我說過,不希望你把它們用在我身上。”
安娜忍耐著在心裡翻了翻眼睛。
“亞歷克塞,我是個女人,女人天生小心眼。我同培特西沒什麼兩樣,你瞧見我剛才哄騙李吉亞了。”
“用這種方式讓我贊同那是不合理的。而且,無論你用什麼態度或者想法對待別人,那不在我的關心範圍之內,你有自己的行事準則,就如同我一樣,就算是丈夫,我也無權干涉你的社交生活,但我希望,在家庭裡面,在我是你的丈夫的時候,你是坦誠的。”
安娜半響沒作聲,就在卡列寧開始有些焦躁的時候,她點頭應了一聲。
“我儘量。”
卡列寧放鬆了表情,他說:“我很高興。”
安娜又瞥了卡列寧一眼,覺得他有些奇怪,
“你高興什麼,亞歷克塞?”
卡列寧說:“你微笑或者說話的時候,讓我找不到一點破綻時,那絕不是你的真心。”
“不,也許你錯了,這正是我最好的偽裝。”安娜半真半假地說。
卡列寧拉起了安娜的手,拇指在對方手背上安撫性地按了按。
“無論你想偽裝成小貓還是狐狸都可以。”
安娜沉默了一下,“我似乎察覺到你之前是怎麼看我的。”
卡列寧微微咳嗽了一聲。
安娜認真地看著卡列寧,沒說話,她意識到如果有一個機會去卡列寧腦子裡瞧瞧,保不準除了零件之外,還有很多讓人大吃一驚的東西。
主動權似乎慢慢地被撥到卡列寧那邊了。
馬車走到半道上,安娜提醒:“那件事你還沒說。”
“據我瞭解,斯留丁似乎致力於同弗拉米基爾做好朋友。”
“弗拉米基爾會利用他?”
“我想,弗拉米基爾只是覺得那叫合理利用資源。”卡列寧說。
安娜收回視線,突然覺得卡列寧絕對不是一個好人。
“你似乎在暗示我同你的秘書很相似。”
“我認為我沒有,安娜。”卡列寧說。
安娜想了一會兒然後說:“你認為弗拉米基爾很可信嗎?”
卡列寧輕笑了一下:“安娜,在那個地方,唯有能力和利益牽制才是唯一的。至於信賴,則不應該是我要去想的東西。”
“他是一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