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敬冷漠地看著他。
鋒赤撓撓頭,說:“這種話我一直都很想說,總算有機會了,感覺人生好圓滿啊。”
肖敬:“……”
房間是在二樓,肖敬一跟著鋒赤走出來,就接受到了樓下眾人的注目禮,有驚豔的、有驚豔的、還有驚豔的……
肖敬:“……”
鋒赤和長荽說出了一樣的話:“再看就挖了你們的眼睛!”
“恭喜教主,賀喜教主。”客棧老闆打扮的一個男人笑容滿面地迎上來,朝他們彎了個腰行了禮。
肖敬感覺人生有點灰敗,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鋒赤到底怎麼跟那群人說的啊,現在自己都成了“教主夫人”了,長荽還在裝死不告訴自己昨晚的真相。
他還是很相信人物設定的,鋒赤就是個“一杯倒”的人設,那麼一大罐酒給他喝下去肯定是醉成艾斯比了,怎麼還會跟自己……苟且呢?
長荽:“哈哈哈哈哈苟且哈哈哈哈。”
肖敬見他詐屍了,就很生氣地質問他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肯定知道!”
長荽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說:“唉,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肖敬皮笑肉不笑地問他:“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說了什麼,動了什麼?”
長荽情真意切地說:“你有時間跟我費嘴皮子尋求‘真相’,你幹啥不把時間放在正確的地方?”
被他這麼一說,肖敬不得不佩服他這個話題轉移得很生硬卻很有效果,可是一旦進了魔教自己就不好出來了,鋒赤這個樣子好像分分鐘要把自己娶進門啊。難道自己要像眾多小說電視劇的狗血劇情一樣去逃婚什麼的麼?
鋒赤看了看那個客棧老闆,說:“你給我拿訊號彈過來,我要跟教裡的人說說要回去。”
老闆忙不迭地從袖子裡拿出一支竹筒,狗腿道:“早就為您準備好了。”
鋒赤點了點頭,說:“很識相嘛。”
然後他就拉開了訊號,訊號彈從竹筒裡衝出來發出了尖銳的嘯聲,然後射向了房頂。
眾人:“……”
教主,你忘了你還在室內。
然而沒有人敢笑,畢竟魔教教主是傳說那般的殺人不眨眼的冷血。
所以一開始還是有人嘆息,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男嫁給了教主後,說不定會一言不合被砍成好幾段。
紅顏薄命,唉,紅顏薄命!
鋒赤的表情很冷漠也很淡定,好像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再次伸出手來,客棧老闆驚慌的從衣服裡又摸出一支訊號彈,嚇得後頸冷汗直流,頭也不敢抬。
於是眾人看著教主默默地走出客棧,拉開引線,成功地向天空發射出了訊號彈。
教主默默地走回來,看都不看他們,拉著肖敬就走了。
教主……還是不說教主的壞話了,不然項上人頭就會成了左護法的花盆了。
魔教的大本營說遠不遠,出了這個客棧,坐馬車西行一炷香的工夫就到了。肖敬撩開簾子一看,整個門庭被裝飾得極為陰沉可怖,他覺得那肯定不會像遲暮的宅子那樣百鳥齊鳴鶯歌燕舞的樣子,裡面肯定也是死氣沉沉的。
他剛要下馬車,就看到魔教的大門“轟”的一聲開啟,有個人以光速衝了過來,然後單膝跪在地上藉由慣性滑了過來到他面前,俯下身子行禮。
肖敬:“……”
他深情款款語氣溫柔地說:“在下,小川香……”
“嘿喲。”鋒赤從馬車裡跳出來踩在那個人頭上,他的下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地面頓時碎裂成了蛛網狀。
肖敬:“……”
鋒赤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四處張望道:“怎麼我魔教一個人都沒有出來迎接的?我已經發了訊號了啊。”
肖敬默默低頭看著鋒赤腳下的人,還是決定不說為好。鋒赤還有點氣呼呼的,他看著開啟的大門,一個掌風就把大門劈了個四分五裂。厚重的木門成了破碎的木塊,“咚咚咚”地掉了一地,揚起了塵土。肖敬沉默,教主生氣了,閒雜人等只能順著他。
於是鋒赤就坦蕩蕩地帶著肖敬走了進去,走廊邊已經站滿了教眾,正在恭候教主的迴歸。
肖敬有點在意地回頭看了看大門,都說門面門面,這門面都被教主一掌轟了個粉碎,都不知道教主是何居心。
魔教的人一定都覺得家門不幸。
“恭迎教主!”教眾們齊刷刷地跪下,異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