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藥。”寒輕拿起瓶子看了看,上面沒有寫什麼東西,不過每個瓶子的花紋和瓶塞都不一樣,只有製作這些東西的人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
肖敬問:“那麼,哪個才是已涼的解藥?”
寒輕搖搖頭:“不知道。”
“你不知道?”肖敬瞪大了眼。
寒輕說:“光看瓶子,什麼也、也不知道。”說完他就拔掉了一個瓶塞,用手輕輕地扇聞,而不是直接用鼻子湊到瓶口聞氣味。
機智啊!古代人民也有這種智慧啊!這個聞化學氣體的動作真是太標準了,說明上課有在聽講,老溼很欣慰啊。
寒輕把瓶塞塞了回去,把瓶子往袖子裡一塞,說:“不是這瓶。”
肖敬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說:“那你裝起來幹什麼?”
“回去研究。”寒輕說。
肖敬看他不敢看著自己,問道:“真心話呢?”
寒輕不假思索地說:“賣掉。”
肖敬:“……”
寒輕:“……”
肖敬問:“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寒輕猶豫著,點了點頭:“還好。”
肖敬問:“你很窮嗎?”
寒輕嘆了口氣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肖敬問:“你是打不過人被人搶光了錢嗎?”
寒輕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你覺得我會打不過別人嗎”,嘴裡卻說:“彩禮錢。”
肖敬有些驚訝,問道:“彩禮錢?你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寒輕搖了搖頭,說:“不是。”
肖敬的臉皺成了苦瓜,艱難地說:“那你是看上哪家的公子了?”
寒輕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肖敬覺得背後都被冷汗浸透了:“你不要告訴我,那個‘公子’是我。”
寒輕沒有說話然而他已經預設了,那雙清澈的眸子裡帶上了一點喜色,肖敬敢說如果不是有君江看著,寒輕估計又是要抱著自己的大腿從頭舔到腳了。
導演求倒帶啊,這段我們重新拍一遍!
肖敬看寒輕又開始一個個聞藥,問道:“這些藥你怎麼聞得出來哪個才是解藥呢?”
寒輕身子一僵,總不能告訴他其實自己看過了已涼的傷勢、也知道了他身上中的是什麼毒了吧?他定了定神,說:“有毒,也有藥,找藥。”說完他又往衣袖裡塞藥瓶子,光明正大地竊取著別人的勞動成果。
肖敬又說:“可是不是有一句話叫‘是藥三分毒’嗎?你怎麼區分呢?”
寒輕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神醫這一點真是有夠討厭,道:“如你所說,看毒性。”
肖敬馬上接道:“不是還有一句話叫‘以毒攻毒’嗎?”
寒輕:“…………………………”
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話:“醫術的事,你不懂。”
就是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的意思。肖敬還是不死心:“你知道我能解那個毒,你沒有想過以毒攻毒嗎?”
寒輕又被哽住了:“不完全有用。”
“為什麼沒用呢?”肖敬繼續追問下去。
寒輕被問得要吐血了,拿起一個瓶子一聞,裡面發出的味道讓他一個激靈:“這個。”
肖敬驚喜地說:“你找到啦?我聞聞!”然後他從寒輕的手裡奪過那個瓶子,也忘了化學課上教的要扇風過去,於是那個味道直接衝入了他的鼻子。
肖敬無聲捂住了鼻子,用力之大幾乎要把鼻子摳下來。
什麼鬼味道好臭啊!簡直就像那個什麼鮭魚罐頭一樣的惡臭,只不過沒有那麼大罐,散發的味道也沒那麼強烈,鼻子伸到瓶口的時候那個味道已經很提神醒腦了!不但提神醒腦,感覺自己都要爆炸了。
“解藥。”寒輕把藥瓶子塞好了瓶塞,揣進了袖子裡。
肖敬眼睛都閉上了,感覺無法直視這種藥,臭氣都要辣眼睛了:“你確定這是解藥?我怎麼感覺這是毒藥?某種程度來說,它已經有致死的功能了。”
寒輕眨了眨眼:“是這個。”
肖敬感到頭暈目眩:“這種藥才會讓已涼真的‘涼’了吧?你確定這個藥能救他,而不是會燻死他麼?”
寒輕掰著手指,說:“臭,但是藥材,沒有毒。”
肖敬問:“那有什麼藥材,你告訴我。”
寒輕說一個就掰一根手指:“鳳遺、扁嘴遺、神鵰精……”
肖敬:“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