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眼好友手裡的高腳杯,義正言辭的說。
“噢!你真掃興威爾遜,和維蘭說了一樣的話。放心吧,已經被勒令換成葡萄汁了。再說了,生日就在下個月初,提前喝一點明明也沒什麼。”
對每一個即將成年的大男孩來說,酒和性都是他們迫切想要嘗試的東西,威爾遜理解的點了點頭,看著克拉克喝乾葡萄汁,隱瞞下了自己在老頭子那受訓間隙飲酒提神的過往,那個時候的自己,似乎還沒滿16歲?
言歸正傳,他側了側頭,用眼角的餘光對準維蘭,問道:“雖然第一次見面,但你那位教授感覺可不像是會籍籍無名的人,怎麼會一直窩在小鎮裡?”
克拉克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維蘭,確定他依舊在人群中侃侃而談沒有關注這邊,又拉著威爾遜再走遠了些,“聽說是妻子去世,才離開了家鄉來到小鎮療養的,而且也不能算是籍籍無名吧,畢竟教授發表的論文一般都用另一個名字。”
“筆名?”
“嗯哼。”克拉克驕傲的念出了那個名字,“阿羅·維蘭德。”
“是他!”威爾遜是真的有些驚訝了,這個名字的確在美國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畢業於德保羅大學,是著名的生物學家及心理學家,在二十年前的學術圈子裡地位崇高,不過不知為什麼突然歸隱,在學術界銷聲匿跡了。“所以是因為愛妻逝世,才歸隱到小鎮的?”
克拉克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教授雖然有名,到底只是在學術界裡,我還是不久前才知道他竟然這麼厲害。”
這就說得通了,不過威爾遜還是不明白小丑對他的興趣來自哪裡,總不至於是他打算用生物科學搞風搞雨,順便拉攏一下這方面的專家?可他明明對稻草人之流十分不屑,搞破壞一向直截了當的啊。
想不明白,威爾遜只得先將疑惑按下,享受起小鎮大男孩的聚會來。
出乎他的意料,維蘭教授並沒有呆到聚會結束,也許是老人家到底不適應年輕人的世界,不過更有可能是突然接到的電話使然,他很是遺憾的表示,老朋友那邊有急事需要他,恐怕要掃興的提前退出了。
“這次離開小鎮,本來就是因為要應老朋友的邀約。”克拉克傻笑著解釋,“教授是中途路過大都會,又正趕上我的聚會,才特意過來的。”
“什麼邀約?”
“不太清楚,好像是fbi什麼的,你也知道,教授是心理學的專家,以前幫過他們不少忙。”克拉克撓著臉回憶,“名字我倒是聽教授提過一次,好像是叫什麼大衛·羅西的。”
“大衛·羅西?那是bau的創始人之一?還記得咱們相識的那個案子嗎,就是他們辦的。不過那個時候羅西已經退休了,倒是無緣一見。”
威爾遜叼著酒杯,還沒等捋出什麼頭緒,小丑就搖擺著身子晃了過來,一下子打斷了他的沉思。
“說吧,又要做什麼了?”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的呆到結束’的樣子。
“唯一有趣的人都離開了,小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他一把抽過威爾遜的酒杯,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光。
威爾遜挑了挑眉,“之前不是還念念不忘著你的小土貓嗎,這麼快就膩了?”
小丑義正言辭地反駁,“和小土貓玩要一對一單獨的來,現在人太多啦,可沒意思。”
威爾遜不置可否,“你的小女朋友呢?”
“助手助手。”小丑搖著手指糾正,然後又一臉‘拔掉無情’的補充,“你不說我都要忘了,她粘的太緊,我只好把她捆到了廁所,等你回去的時候記得帶上哈莉喲~”
“……男廁所?”威爾遜艱難的詢問。
“你在開什麼玩笑,哈莉是個小姑娘,怎麼可以進男廁所!”
我就知道!威爾遜惡狠狠的瞪了小丑一眼,趕緊讓他走開,眼不見為淨。
略微回憶一下,似乎在他聽維蘭講座聽得正入迷的那一陣,哈莉無聊的爭了半天寵,也是那會,他帶著小丑女出去了一趟,回來似乎就只有他一個人了,那時候自己正忙著詢問克拉克維蘭的事,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
心塞的看著自家大麻煩和克拉克親熱的擁抱告別,威爾遜沉重地嘆了口氣。
……
走出肯特宅,大門隔離了屋內的喧囂與歡樂,小丑雙手插兜,悠閒自得地點著腳尖,蹦蹦跳跳的朝著不遠處的大樹走去。
他繞著大樹走了半圈,然後就彷彿遇到了極為好笑的事情一般,不可抑止地大笑了起來。他笑的腰深深彎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