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煙解釋道:“就是子彈取出來了,傷口也處理完畢,血管也接上了,總之,生命體徵會漸漸地恢復過來。但是,因為傷勢較重,再加上搶救時間過長,所以大腦供血不足,最後醒過來的時間不確定。”
崔中士聽了,問道:“姜醫生,你的意思是,最壞的結果~……”“是,有一定機率成為植物人也說不好。”姜暮煙作為醫生,坦誠的答道,但是心裡在滴血。因為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能夠明顯感覺到面前的這個人身體猛地一顫,僵硬在原地。此時,沒人說話,氣氛沉重。姜暮煙站起了身,摟住了面前的人,安慰道:“這只是最壞的結果,但是不用太擔心,畢竟他是柳浩鎮,我們英勇無畏的柳時鎮的弟弟,自己也是很厲害的存在。一定沒事的!”
拍了拍柳時鎮的背,姜暮煙把頭埋在了對方的懷裡。畢竟是軍人,心理素質過硬,柳時鎮此時緩了過來,反手摟住姜暮煙,把下巴放在了對方的肩頭。姜暮煙抱了一會,說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回去休息。你的手聽說又完了,又忙了一天,而我也是從手術室出來,實在是很累。我們回到病床上休息,別浩鎮沒醒,你自己也倒下了。”
柳時鎮此時確實是心力交瘁,聽到姜暮煙的勸告後,跟幾個戰友打了個招呼,就被帶回到病床上休息去了。畫面迴轉,柳浩鎮被金瑩書帶到了重症監護室中,一直被觀察著,照顧著。金瑩書時不時的會和昏迷中的浩鎮說說話,期待著對方能夠聽見並醒過來。但是,也行是真的傷的太重,腦中的供血不足時間過長,柳浩鎮始終是昏迷著。
幾天後,生命體徵恢復了過來的柳浩鎮被移除了ICU,一直霸佔著一個床位。期間,柳浩鎮的領導和同事都看他過,領導也同時拿到了帶血的證據,併成功的解除了柳浩鎮的叛徒之名,扣在了韓載京的身上。同時,崔池瑚也在朝鮮被處以極刑,而安正俊也解除了叛徒的身份。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柳浩鎮,柳時鎮無奈的嘆了口氣。沒錯,他不能老這麼待著,任務已經被尹中將推了幾個,但是實在是人手不足,再也推不掉了。
在遺憾中,柳時鎮帶著阿爾法戰隊再次奔赴了戰場。他不知道,這次任務,對於他和徐大榮是凶多吉少。當柳時鎮中槍倒在徐上士懷中的時候,除了對姜暮煙的抱歉與思念以外,更多的,就是祈禱以自己的死亡,換取浩鎮的康復。也許是上帝特意的安排,當柳時鎮陷入昏迷的時候,遠在首爾海星醫院的柳浩鎮眼角流出了眼淚,隨後,顫顫巍巍的,睜開了雙眼。
柳浩鎮醒來的時候還是昏昏沉沉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流淚,只覺得心裡猛地一堵,就憋醒了的樣子。柳時鎮的訊息還沒有從軍隊裡傳過來,所以大家得知柳浩鎮醒來以後,歡天喜地。所以說,長期昏迷也是有好處的,吃的少不算,身上的傷口也已經快癒合了,所以,除了身體僵硬外,傷口的疼痛幾乎已經不礙事了。幾周後,柳時鎮的死訊還是包不住,當姜暮煙拿著柳時鎮的遺書的時候,儘量的避免與柳浩鎮見面。
傷員時不能受到這種刺激,所以,即便是多愁善感的金瑩書,在與柳浩鎮在一起的時候,也刻意的迴避柳時鎮的事情。所以,當柳浩鎮的小腿石膏拆除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家老哥的死訊。當然,雖然知道在任務中,但是柳浩鎮作為高階探員,沒有感受到周圍氣氛的詭異是不可能的,只不過他在刻意迴避這件事情而已,認為這種大事大家是不會不告訴他的。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這句話在柳家是一句神諭,因此,柳浩鎮也深信不疑。
住在醫院已經一個月之久了,當然,這段時間,指的是柳浩鎮清醒以後。所以,賴著不走是不合適的,柳浩鎮被送回了家修養。父親已經退休,回家第二天的柳浩鎮看著眼睛無神,食慾不振的父親,還是開口了:“這種氣氛在我醒來不久後我就感受到了,已經差不多1個月了。父親,我不是傻子,能夠讓大家瞞著我這麼久的事情,我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柳父聽了,筷子放了下來,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小兒子,也是現在唯一的一個了。柳浩鎮像是沒事人一樣,開口問道:“既然很久沒見著我哥,大家又說是出了任務。姜暮煙也不再見我,瑩書的眼神複雜,我已經猜的□□不離十了。……您放心,我不會說出口,就像上次我出事一樣。我只想知道,經過,以及他會留給我的……東西。”
柳父怎麼能不知道,自家的兒子一個比一個聰明,一個比一個能幹。柳父只是大概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沒有幾句就講完了。聽完了,柳浩鎮笑了:“所以說,是因為找不到屍體,才被定下了的事情?!那就好辦了,父親,一會麻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