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去了?”李筠衝韓淵招手道,“快來,你險些錯過好看的呢。”
同門練劍自然不可能性命相博,程潛和嚴爭鳴一人拿了一把鈍邊的舊木劍,木劍上坑坑窪窪的,也不知是蟲蛀的還是水坑長牙的時候啃的,看起來好像一人舉著一把寒酸的燒火棍。手下的劍招卻一點也不寒酸,你來我往間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
剛開始那兩人誰也沒動氣力,更沒有用其他劍法,走的劍招都是扶搖木劍,韓淵一錯眼的功夫,他們已經交手了十來個會合。
於劍道走得愈深,就越是能感覺出這套木劍實在是曠世絕學。
淺顯處可以傳入門弟子,深邃處終其一生無人敢說自己理解透徹。
水坑豔羨道:“二師兄,我什麼時候能學劍?”
李筠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中過招,敷衍道:“等你比劍高的時候,讓你大師兄教你。”
水坑從牆頭上蹦起來,雙手上舉,努力拉伸自己,恨不能馬上就能長一房高,同時問道:“為什麼跟大師兄學?為什麼不跟三師兄學?”
李筠笑道:“你大師兄是正經劍修,以劍入道的,你三師兄的劍是打架鬥毆磨練出來的,不夠正,戾氣太重,學了他的,你長大非得變成個橫衝直撞的母夜叉不可。”
他話音沒落,一道寒涼的劍氣從場中打了出來,衝著他的臉削了過來,李筠忙一躍而起,也跟著蹦上了牆頭,“嘖”了一聲道:“還不讓人說了呢——瞧見沒有小師妹,他這劍招是我扶搖木劍,劍意卻走的海潮劍那一路,這樣涼颼颼的功法你們小姑娘家的學了不好,將來容易鬧肚子疼。”
水坑糊里糊塗,一時間沒明白“練劍”和“肚子疼”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絡。
這師兄當得實在是太猥瑣了,連悶騷的嚴掌門都快聽不下去了,忍無可忍地警告道:“李筠!”
李筠在牆頭上賊兮兮地笑了起來,隨手拍拍水坑的頭。
李筠與嚴爭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