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夜色中看著挺猙獰的。店家正準備打烊,祁鵬一腳卡過去,擋住店家關門的舉動。

店家說:“客人、小店不住人、要打烊咯。”

祁鵬眼尖,瞥到店裡還有個人在酒桌上,就道:“那兒不是還有客人麼!”說罷,側身飛一般唰進去,穩穩當當地尋了一位置坐上,嚷嚷著:“店家上酒!好酒來幾壇!”

薛紅垂垂眼不做聲,樓梯間忽而下來一個男人,輕笑道:“還不上酒,正經生意不願做了?”

祁鵬看看撫花笑,沒把人認出來,應聲說道:“這位大哥說的地道!”

薛紅給祁鵬上了好幾壇酒,讓祁鵬一個大金錠子閃了一會兒眼,然後對祁鵬道:“客官、今日小店門兒虛掩,您若不嫌棄這酒桌磕磣,與那位兄弟一般若是醉酒了勉強將就一晚;若是不願將就的,這兒朝西走就是酒紅燈綠的地兒。”

祁鵬瞧瞧那邊已經醉倒酒桌的人,想:也是個可憐人。又想想自己,好容易結交幾個拜把兄弟,一個拐了自家妹子不知去向,一個跑得無聲無息還讓自己甭管事,還有一個帶傷跑得行蹤不明,還有一個嘛……

祁鵬提了一罈子酒,灌了自己一大口!

秦飛那崽子,甭讓自己瞧見了,不然定閹了他!

莫仁

薛紅掩了門,跟著撫花笑一起到了樓上。小小的酒家二層其實不大,就兩間房而已;其中一間只要稍微開啟門就能聞見濃濃的藥味。

薛紅進去點了燈,照出床上躺著的女人。

這女人渾身浮腫,已不見當年的風姿。薛紅細細看著她,想起當年那張帶著桃花痣的俏臉兒,一時間只覺得歲月如此、人心亦如此,皆不饒人。

女人動彈不得,見薛紅獨自前來,眼前一亮,隨即那雙招子緊緊地盯著薛紅,似乎知道如此就能得到應有的同情。

撫花笑莫仁隨後走進來,溫聲細語地朝女人說:“小娘醒了?”

女人嚇得閉上雙眼。

莫仁把手搭在薛紅肩上,調笑般看著女人。

薛紅於心不忍,撇開臉道:“殺人不過點頭地,你這麼糟蹋人,也不怕報應。”

莫仁爭辯:“我可花了近十年時間,用盡心思去滋養她,何來糟蹋一說?再者,當年你不是說過‘換臉如下黃泉’,那可是我寶貝的小娘,我怎捨得讓她死呢!”他笑笑,那笑意暗含惡意:“如不是你遲遲不肯替她換臉,她又何苦再遭罪?”

薛紅沒接話,那女人抖得更厲害了。

換臉如削骨,是上下黃泉一趟。人一生便只有一次換臉的機會,哪來說換回去的。這事女人知道,撫花笑更是知道。

說到底,這莫仁只是不想女人解脫罷。

薛紅捫心自問,他又想她死了麼?

趙家

許久之前,趙家有裱畫一副,上面山水清秀,很是可愛。後來趙家被滿門滅口,唯一逃出來的趙卿帶著畫被追殺,碰上了初出江湖的大刀。

大刀無名無姓,師門不明,剛在江湖上闖出了名聲。

他兩初見時,大雨磅礴,大刀在山洞中生火避雨,趙卿抱著畫狼狽而入。

趙卿看到大刀身邊一柄兇器,起先大駭,見大刀沒殺意,這才放下心來。趙卿看著那柄兇器上刻著粗糙的“大刀”二字,竟苦中作樂笑了出聲。

大刀沒理會,翻身就在地上睡。

趙卿記起父親在世時說起初出茅廬的一個小子,品性與武功都不錯,除了有些傻得簡單,便是名字太差,叫啥不好偏叫大刀。趙卿當時想:人能簡簡單單、多好。如今見了此人,自己已是家門破落,還不如人家簡簡單單的。

趙卿緊緊閉上眼,卻流不出眼淚了。許久之後,趙卿睜開眼,從容地問大刀:誒、你是大刀麼?

大刀看過來。

趙卿繼續問:你缺女人麼?

大刀說:不缺,窯子多著。

趙卿問:男人呢?

大刀皺皺眉:我不玩男人。

趙卿哦一聲,認認真真問他:我是女人、也是男人,很稀奇的。你要玩麼?

大刀眉頭更皺了:要銀子麼?我身上沒銀子。

趙卿答道:不用銀子、幫我殺人就行。

大刀想:自己都殺過人,沒啥。就應下來了。

那時候大刀十九歲,正值年輕力壯卻容易憋屈的時候,當場就把趙卿就地□□了。

趙卿一邊疼得大叫,一邊攥住大刀的手臂把仇家的名兒都一一喊出來,然後不停追問: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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