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可以說是十足的縱容,當然,也為冥王換來了他最想得到的結果……
黑髮的神袛勾起唇角,眸色愈深。
“當然。”
他聲線低沉,音調中帶著一種似有似無的隱秘魅惑。
傾身,向著妖狐的方向緩緩湊近過來,直到兩人彼此之間距離接近得幾乎呼吸相聞……
“所以……現在,你有結論了麼?”
藏馬在冥王那雙似乎深不見底的翠色眼眸的專注凝望之下泰然自若地眨了眨眼睛。
“自然……是已經有了。”
他笑眯眯地說著,一把壓下哈迪斯的後頸,湊上前去,無比精準地吻上了那雙和他預想中一樣有些冰冷,但卻意外地十分柔軟的嘴唇……
——一瞬間,滿室寂然。
***
“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覬覦我的?”
藏馬懶洋洋地靠在哈迪斯背上,似是漫不經心,又似是好奇非常地微笑發問。
兩人雖然是在幾分鐘之前才剛剛一吻定情(?),正處於最初的彼此磨合相契階段的新晉情侶,但是,相處之間卻不見分毫生澀凝滯。
顯然藏馬在這之前長達五年的預備思考時間對此功不可沒——它給了兩人充足的涉足進入,進而進一步深入對方的領域和生活的彼此試探和適應時間。
哈迪斯聞言神情不變,眉峰卻微微挑了起來。
“覬覦?”冥王語帶笑意,聲音卻清冷淡然一如既往,“或許這樣說倒也不錯。”
他說著,轉過頭來神色柔和地看向藏馬:
“還記得那枚在你的幫助下終於生長成功的‘世界的饋贈’麼?”
妖狐頷首,“當然。”
頓了頓,他驀然瞪大眼睛。
“你是說……和那個有關?”
冥王含笑看他。
“是……卻也不是。”
他似乎是在刻意賣關子,同時卻又用著一種無比正直嚴肅的語氣輕聲說著,在藏馬臉上露出困惑無解的神色之前,很快繼續訴說下去:
“我最開始感知到你的存在的時候,屬於你的那一縷氣息的來源,就是那枚‘世界的饋贈’。”
當時,哈迪斯正例行地在為那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見最終長成所需要的另一個無比苛刻的條件的未成型“世界的饋贈”做著能量傳輸,順便檢查一下它的生長狀況,在毫無防備的某個瞬間,卻被一股不期然的強大意念,猛然間侵襲了腦海。
驚訝卻並無恐慌的冥王心神未曾動搖分毫,正準備竭盡全力將這絲意念驅逐出腦海,卻冷不防地聽見對方正用稚嫩而虛弱的聲音一遍遍地重複著,“要,要長大!要,要成熟!要,好想要……那個人,好想要……”
哈迪斯一瞬間恍然意識到了竟然能夠不引起任何警戒地就成功侵襲了自己小宇宙的這股神秘而強大的意念,或許正是屬於眼前這枚他以為尚且未曾形成真正清晰的自我意識的未成型的“世界的饋贈”……
冥王一下子振奮起來!
——要知道,自從他得到這枚來自異世界的“世界的饋贈”起,獨自培育著這顆小小的果實的時間,已經不能用“年”來作為單位。
這樣漫長的時光一路走來,花費無數心血精力卻始終只能在條件達成之前堪堪維持住現狀,這足夠讓哈迪斯心中升起一絲小小的焦躁和期盼,而一旦能夠滿足這種期盼延緩這種焦躁的人出現……
即便是耐性驚人心態超然如冥王,也會迫不及待地,第一時間就會想要見到這個終將達成自己夙願的異界來客的吧?
從“世界的饋贈”那裡得到了藏馬的氣息,一番探查之下發現他竟然就身在冥域,並且還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裡接連惹下了兩個不小的麻煩——囚困達拿都斯相鬥修普諾斯,可以說除了哈迪斯這個冥界之主,這位來自異世界的客人,基本將冥界的核心統治階級招惹了大半……
無意識地微微挑眉,哈迪斯在修普諾斯從背後將那個紅髮的異界來客少年“制住”以後,立刻傳達了要求睡神將對方帶到自己的宮殿來的命令。
而在神殿的冥王私臥裡,第一次與藏馬面對面相見的哈迪斯,更是從他的身上感應到了一種若有若無的,與自己體內的某些東西彼此交相呼應的“同類”氣場。
這讓他在面對藏馬時表現得十足溫和,潛意識將對方當作了與自己站在同等高度的可以平禮相待的合作者的位置上。
——雖然以神袛的傲慢來看初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