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需要訓練。”
生性淡然理智的冥王陛下對佐助這樣因為有所倚仗所以過分放縱自己情緒的做法,顯然並不認同。
藏馬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要糟——恐怕就算今天佐助順利透過這第二場考試,晚上回家也免不了被自家戀人提溜出去來一頓“單獨訓話”。
天知道那兩個小傢伙最怕哈迪斯這招了!
每次冥王陛下即使不說什麼,單只是站在那裡瞪著一雙深幽幽的碧色眼睛默默地看著你……
別說佐助和鳴人,就是有一次來訪時恰好撞到哈迪斯正在這樣單訓著鳴人的鼬,也當場當機了一下,之後每每對上冥王陛下的眼神,都會不由自主地率先移開,可想陛下那個時候的狀態是多麼讓人,呃,肅然起敬(?)了。
心裡為可憐的小佐助默默畫了個十字,妖狐拽了拽戀人的衣袖,示意他有什麼不滿回家再教訓,現在麼,還是圍觀更要緊~
於是兩人的注意再度轉回林中的佐助和大蛇丸身上。
咬人不成反被碎牙的蛇叔此刻正捂著鮮血之流的嘴唇一臉扭曲——一方面是被生生崩斷尖牙實在是很疼,另一方面則是對佐助剛剛所說的“聖衣”這麼個神奇的新事物充滿興趣。
藏馬想如果條件允許,那麼大蛇丸恐怕會現在就想要把佐助按倒制服,然後好好研究一下他身上的那層“聖衣”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非常可惜,就算研究狂人的科研欲再怎麼爆棚,眼下這樣的情形也很明顯並不適宜他順從自身意願對佐助身上的聖衣進行立時立刻的投入研究。
所以大蛇丸只是死死盯著佐助,目光明明滅滅閃爍了好幾下,最終還是無奈地勾起唇角,伸出舌頭在嘴巴周圍來回舔了一圈……
“這次……先放過你。”
他語氣中頗帶了幾分不甘心地啞聲說。
“但你總有一天會主動來找我的。”
“你和我都很清楚這一點的不是麼?佐助?”
——無論,我有沒有能夠成功給你印上專屬於我的“印記”。
大蛇丸陰沉而愉悅地低笑了兩聲,一張慘白到近乎紙色的臉上,一瞬間竟然浮現起了某種滿是誘惑意味的,蠱惑人心的微笑……
“你早晚會來到我的身邊,接受我的力量,懇求我的力量。”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令人躁動難安的引誘味道。
“只要你一天還憎恨著那個男人,還想要比現在更加強大的力量——足以殺手那個男人的力量。”
“到了那個時候,就來找我吧,佐助。”
“我就在……等著你……”
——隨著最後一聲低語模糊著消散在風聲之中,大蛇丸已經疾速向後躍去。
幾個呼吸之間,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佐助他們的視線之外。
被留下的佐助、鳴人和小櫻不約而同地長長鬆了口氣。
“呼~還以為會被那傢伙幹掉……”
鳴人誇張地一下癱坐在地上,轉頭一臉鬱悶地去看佐助:
“可惡!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夠強了的!”
佐助聞言微微皺眉,雖然沒有附和些什麼,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兩個男孩子一個仰面坐在地上,一個垂首握了握雙拳,雖然表情不一,但眼神卻都在一瞬間的沉寂過後,如同有火焰在其中熊熊燃燒著一般,灼灼閃動了起來。
“走啦。”
良久,佐助突然踏前一步,向鳴人伸出了一隻手:
“大白痴!你還要坐到什麼時候?難道忘記了我們還有一個卷軸沒有收集?”
小狐狸聞言立馬跳腳:
“我才沒忘!都說好多次不許叫我大白痴了!佐助你這混蛋怎麼就是不聽?”
“因為你就是大白痴,我想不出來這有什麼改口的必要。”
“……所以都說不是了啊混蛋!”
——兩個人就這麼吵吵鬧鬧地並肩走遠了。
被無意地忽視掉了的小櫻少女站在原地神色落寞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很久很久,久到那兩人的身影幾乎都要模糊不清,少女臉上才終於慢慢浮起了一抹堅定的神色……
“佐助!鳴人!你們兩個等等我!”
小姑娘高喊著,再無遲疑地拔腿,向著前面兩個同伴早已遠去的背影快步追逐而去。
而與此同時,在藏馬和哈迪斯藏身的樹叢之中——
妖狐微微揚起唇角,看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