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槍兵那被譽為光輝之貌的俊美臉龐上的表情嚴格說起來還算平靜,並不像另外三位……
哈迪斯面上神色不顯,然而從幾人周身驟降的溫度來看,就足以知曉某位陛下此時的心情實在算不上美妙,而距離他比迪盧木多來得近得多得多的死睡雙神,在這次降溫風暴中自然是首當其衝,被冷風吹得臉頰生疼……
“混蛋!秀恩愛死得快你們為什麼就不明白!”——相信如果達拿都斯熟知某句流行語的話,這一定會是他這一刻心聲的真實寫照。
被自家陛下身上散發出的陰冷氣息刮遍全身的死神大人無言地怒瞪了某兩隻一眼,伸手一把拉過一旁的自家兄長:
“啊!老哥你之前不是說有事要和我商量的麼?是什麼來的?來來,我們到一邊去‘慢慢’說。”
——邊說,邊不容分說地就拽走了一臉莫測的修普諾斯。
而他的這個反應也立刻提醒了本來感覺沒什麼不妥的迪盧木多。
槍兵的視線遲疑地在藏馬和哈迪斯之間轉了一圈,見那位黑髮神袛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而自家Master似乎也沒表現出什麼不對,因為眼角那顆魅惑少女的淚痣惹慣了爛桃花,但實際上感情經歷卻乏善可陳得出奇的他於是只猶豫了一下,便也帶著玄和翠兩隻雪兔跑到甲板的另一頭去了——
看來……好像把空間單獨留給那兩人比較好?
而槍兵一走,本來還在和摩可拿深情對望中的藏馬馬上就撤回了眼神,笑意盈盈地看向周身溫度瞬間回暖的黑髮戀人:
“滿意了?”
冥王無言地看他一眼。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假裝因為藏馬和摩可拿之間的親暱互動而開始飆低氣壓這件事,根本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支開另外三個真·電燈泡,從而得到與戀人“獨處”的空間的!
妖狐見狀笑眯眯地好白團子對視了一眼。
“哈迪斯真是不坦率呀。”
白團子似模似樣地搖頭嘆息。
換來冥王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彈了彈他的腦門兒——
“聒噪。”
白團子聞言做出一副氣結狀:
“摩可拿是活潑!”
“呵。”
冥王輕笑。
“活潑麼……”
有時候倒的確是有點活潑過頭了啊,這雪見大福。
某隻糰子在他的笑容中直覺地打了個冷顫。
“總覺得你一瞬間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妙的東西啊。”
他說著往藏馬頸窩裡靠了靠,好像是感覺到有些冷似的。
哈迪斯聞言淡淡瞥他一眼,不承認也不否認。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沉默旁觀兩人鬥法的藏馬這個時候卻笑出聲來。
“相處得很不錯嘛,你們兩個。”
他笑眯眯地說。
哪知道哈迪斯還沒開口,摩可拿倒先不願意了:
“摩可拿才不知道面癱臉什麼的呢,摩可拿最喜歡的只有藏馬!”
說完又湊過來蹭蹭,真是撒得一手好嬌。
妖狐縱容地笑了笑,轉眼促狹地輕飛了戀人一眼,卻沒有再出聲調侃什麼了。
和摩可拿又嘰嘰咕咕地小聲說了會兒悄悄話,見小傢伙抬手揉了揉眼睛,顯見是有些困了,藏馬於是取出小毯子給他裹上,叫來迪盧木多後動作輕柔地將睡眼朦朧的白團子交接了過去——槍兵最近做起白團子的玩伴/臨時睡床/貼身保鏢&保姆這些工作是越發地得心應手起來了,讓妖狐真的省心不少。
而摩可拿睡著被抱走以後,藏馬和哈迪斯身邊就徹底安靜下來,只剩下他們兩人真正獨處。
妖狐長長呼了口氣。
“哈迪斯是第一次坐船吧。”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肯定地猜測。
不想冥王卻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不,不是第一次。之前……也有坐過的。”
“誒?什麼時候?為了什麼?”
藏馬聞言頓時來了興趣,畢竟在他看來做到哈迪斯這種段數,基本已經來去自如瞬移成風,哪還需要交通工具來多添麻煩。
冥王見他感興趣,就多解釋了幾句。
“波塞冬當年邀請我和達拿都斯、修普諾斯去亞特蘭蒂斯小住的時候曾經派來過手下最豪華的船隻來接人,不好駁了他的面子,於是就坐了。”
“誒~你和海皇關係還不錯嘛。”
“關係惡劣的只有奧林匹斯那一群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