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鼓勵似的伸手揉了揉小傢伙軟軟的小肚子。
“所以可以肯定他做的每一個選擇都必然是有意義的。”
只是這一次,用看似魯莽的突襲韋伯的行動,肯尼斯想要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呢?
藏馬一時也有些無法推斷。
只不過,當場內的局勢因為另一個Lancer的舉動而驟然發生改變以後,妖狐倒是漸漸看出了點什麼……
***
Rider並不屬於三大騎士職階。
雖然這樣一來職階本身能為他帶來的職業技能加成會不比Saber、Archer和Lancer,但是說到底,召喚而來的英靈本身的能力事實上才是左右戰力的最重要因素。
比如現在。
在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看來,即使擁有著槍兵的職階,但是在寶具和單挑能力上完全和自己沒有可比性的Lancer莽撞地向自家小Master突襲而來,很明顯並不是個好主意。
以亞歷山大大帝的身份自傲的紅髮君王甚至都不屑於與Lancer正面對決,只是輕抖韁繩催動神威車輪,輕而易舉地就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Lancer喲,如此無禮地未先宣告就發動襲擊,你剛剛與Saber一戰中所表現出的騎士道都去哪裡了?”
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黑髮英靈因為自己這句仿若“無心”般的誅心之問而瞬間蒼白的臉色,看上去似乎粗狂豪放全無智謀可言,然而實際上心中的謀略半點兒也不比其他君主少的征服王抱起手臂,一臉義正言辭。
以同一個英靈的另一個投影做比,雖然並未言明,但那語氣中明晃晃的質疑和嘲諷,卻是讓人想聽不出都難。
而看著在征服王的詰問下神色驟變的另一個“自己”,迪盧木多的臉色瞬間也變得異常難堪。
——他實在無法想象,如果剛剛被下達那樣指示的人是自己,他要如何反應。
是如同另一個Lancer那樣,即使有違本心也要遵循Master的命令,還是……?
有一瞬間,迪盧木多的思維甚至出現了一片短暫的空白。
然而,不給他絲毫反應時間地,那個讓迪盧木多和另一個Lancer乍一聽聞,都不約而同地猛地打了個冷顫的聲音,似乎完全不在意Lancer此刻受辱的境地一般,再次不帶一絲情感地冷冰冰響徹整條街道:
“你在幹什麼?Lancer?我說,要你不惜一切手段,誅滅膽敢玷汙時鐘塔和魔術師協會榮耀的那個小偷!難道……你沒聽懂麼?”
說著,也不等Lancer的反應,那個聲音的主人再度將語氣放柔,然而卻毫不掩飾其中森寒殺意地輕語:
“韋伯同學,雖然你的行為已經讓你與時鐘塔之間那淡薄得可憐的唯一一點小小的聯絡被徹底切斷了,但是作為你的老師,還是讓我來給上最後一課吧?”
“比如,聖盃戰爭可不是小孩子的家家酒遊戲,還有……魔術師之間的互相殘殺,指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原本因為征服王的詰問而僵立在原地的Lancer,已經又將身形化作一道閃電,飛速向Rider和韋伯所在的方向奔襲而去。
在場的其他Servant這一次終於有了動作。
“哼,無聊。”
原本只是因為兩個迪盧木多的同時出現而暫緩了離開腳步的英雄王最先對這種“雜種之間的無聊對戰”表示出了不屑和厭煩。
“你們就繼續在這裡上演你們的鬧劇吧,雜種們。”
轉身,逐漸靈子化的金髮英靈俊美的臉頰上帶著高高在上的輕蔑笑意。
“能與本王一戰的,唯有真正的英雄而已。”
言語未盡,他已經消失在了一片金色的光點之中。
而英雄王的離場不過像是啟動了一個小小的開關而已。
接下來失去目標的Berserker果然開始如同原著一般暴走,並將Saber鎖定為了新的攻擊物件。
左手肌腱受損,傷勢無法復原的Saber自然在與Berserker的戰鬥中落了下乘,而當迪盧木多也果然秉持著騎士精神,對與自己“有約在先”的少女騎士王伸出援手以後……
“呵!多麼愚蠢的想法。”
肯尼斯的聲音再度在倉庫街上盤轉回旋。
“另一個Lancer的Master,擁有這樣不瞭解主人心意的從者,看來……我們或許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