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此刻穿的卻是綠衫,若不是她此刻背轉身子,說什麼也記不起來。還有,記得當時見到那和尚模樣之人端起碗來喝酒,在田伯光給令狐沖騙得承認落敗之時,那大和尚曾哈哈大笑。這小姑娘當時也笑了的,她清脆的笑聲,這時在耳邊似乎又響了起來,對,是她,正是她!

餘滄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勞德諾,這個小女孩是你們華山派的,是不是?”勞德諾道:“不是,這個小妹妹弟子今日也還是初見,她不是敝派的。”餘滄海道:“好,你不肯認,也就算了。”突然間手一揚,青光閃動,一柄飛錐向儀琳射了過去,喝道:“小師父,你瞧這是什麼?”儀琳正在呆呆出神,沒想到餘滄海竟會向自己發射暗器,心中突然感到一陣快意:“他殺了我最好,我本就不想活了,殺了我最好!”心中更沒半分逃生之念,眼見那飛錐緩緩飛來,好幾個人齊聲警告:“小心暗器!”不知為了什麼,她反而覺得說不出的平安喜悅,只覺活在這世上苦得很,難以忍受的寂寞淒涼,這飛錐要殺了自己,正求之不得。

定逸將那女童輕輕一推,飛身而前,擋在儀琳身前,便在此時,只見餘滄海又是手一揚,將一個紙團向那女童臉上擲了過去。這紙團便是繪著烏龜的那張紙搓成的。

定逸心念一動:“牛鼻子發這飛錐,原來是要將我引開,並非有意去傷儀琳。”眼見這小小紙團去勢勁急,比之適才的那柄飛錐勢道還更凌厲,其中所含內力著實不小,擲在那小姑娘臉上,非叫她受傷不可,其時定逸站在儀琳的身畔,這一下變起倉促,已不及過去救援,只叫得一個“你”字,只見那女童矮身坐地,哭叫:“媽媽,媽媽,人家要打死我啦!”她這一縮甚是迅捷,及時避開紙團,明明身有武功,卻是這般撒賴。眾人都覺好笑。餘滄海卻也覺得不便再行相逼,滿腹疑團,難以索解。

定逸師太見餘滄海神色尷尬,暗暗好笑,心想青城派出的醜已著實不小,不願再和他多所糾纏,向儀琳道:“儀琳,這小妹妹的爹孃不知到哪裡去了,你陪她找找去,免得沒人照顧,給人家欺侮。”儀琳應道:“是!”走過去拉住了那女童的手。那女童向她笑了笑,一同走出廳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前面刪了很多,原來對林平之印象挺不好的,這次看了前面,倒是覺得在這些段落裡林平之還是不錯的,有所改觀。

☆、第三回 武林風正起

儀琳和那女童到了廳外,問道:“姑娘,你貴姓,叫什麼名字?”那女童嘻嘻一笑,說道:“我複姓令狐,單名一個衝字。”儀琳心頭怦地一跳,臉色沉了下來,道:“我好好問你,你怎地跟我開玩笑?”那女童笑道:“怎麼開你玩笑了?難道只有你朋友叫得令狐沖,我便叫不得?”儀琳嘆了口氣,心中一酸,忍不住眼淚又掉了下來,道:“這位令狐師兄於我有救命大恩,終於為我而死,我……我不配做他朋友。”剛說到這裡,只見兩個佝僂著背脊的人,匆匆從廳外廊上走過,正是塞北明駝木高峰和林平之。那女童嘻嘻一笑,說道:“天下真有這般巧,有這麼個醜得怕人的老駝子,又有這麼個小駝子。”儀琳聽她取笑旁人,心下甚煩,說道:“姑娘,你自己去找你爹爹媽媽,好不好?我頭痛得很,身子不舒服。”那女童笑道:“頭痛不舒服,都是假的,我知道,你聽我冒充令狐沖的名頭,心裡便不痛快。好姊姊,你師父叫你陪我的,怎能撇下我便不管了?要是我給壞人欺侮了,你師父非怪責你不可。”儀琳道:“你本事比我大得多,心眼兒又靈巧,連餘觀主那樣天下聞名的大人物,也都栽在你手下。你不去欺侮人家,人家已經謝天謝地啦。”那女童咯咯而笑,拉著儀琳的手道:“你可在損我啦。剛才若不是你師父護著我,這牛鼻子早就打到我了。姊姊,我姓曲,名叫非煙。我爺爺叫我非非,你也叫我非非好啦。”

儀琳聽她說了真實姓名,心意頓和,只是奇怪她何以知道自己牽記著令狐沖,以致拿他名字來開玩笑?多半自己在花廳中向師父等述說之時,這精靈古怪的小姑娘躲在窗外偷聽去了。

曲非煙側過了頭,仔細端詳儀琳的臉,其時雨勢稍歇,烏雲推開,淡淡的月光從雲中斜射下來,在她臉上朦朦朧朧地鋪了一層銀光,更增秀麗之氣。曲非煙嘆了口氣,幽幽地道:“姊姊,你真美,怪不得人家這麼想念你呢。”儀琳臉色一紅,嗔道:“你說什麼?你開玩笑,我可要去了。”曲非煙笑道:“好啦,我不說了。姊姊,你給我些天香斷續膠,我要去救一個人。”儀琳奇道:“你去救誰?”曲非煙笑道:“這個人要緊得很,這會兒可不能跟你說。”儀琳道:“你要傷藥去救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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