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一時之間,好不熱鬧。
越雲歡換了一身紫色華服,高冠束髮,面容俊朗,與他中毒之時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此時才真正顯示出一方盟主的霸氣。
武林盟內人作為主人翁,早早地便在武場等候,在客人到達之前,眾人按各自身份落座,越雲歡的座位在正對大門一方的正中,旁邊除了總管、武管等人之外,他還特意為柳青涯留了座位,然而柳青涯不願高調,默默拒絕了他的好意。
柳青涯緩步而來,一入場,越雲歡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今日換了身束腰的寬袖月牙衫,耳邊的頭髮半束於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比往日多了幾分精神,在陽光下整個人白得發亮。
宋詩凝和林翎坐在偏後的位置,看到柳青涯和銀衫,興奮地向他們招手,柳青涯笑著回應,轉頭與越雲歡的目光相遇,他先是一愣,而後淡淡一笑,衝他點了點頭,似乎並未將那晚之事放在心上,越雲歡回以微笑,在看到他身邊守護神一般的銀衫時,眼神冷了幾分,尤恕在他耳邊低語,是武當和少林兩派到了。
越雲歡趕緊去門口迎接,和尚和道士一步一禮地走了過來。
“了塵方丈,李道長。”越雲歡抱拳施禮,和尚回道:”阿彌陀佛,越盟主別來無恙。”道士跟著回:“越盟主,師父他老人家雖不能親自前來,但他將伏魔劍交付於我,是為見證。”武當派大弟子李程風將背後的劍舉到眼前,越雲歡道:“有勞李道長。”
和尚和道士又介紹了一番各自的弟子,越雲歡皆盡主人之誼,最後道:“兩位這邊請。”將其帶到了左方偏上的位置。
這邊剛一落座,明王兩派的人接踵而至。
“北宮主,譚峰主。”光明宮宮主北雁南、九凝峰峰主譚遠崢帶著一身仙氣,假笑而來,身後的弟子也是一派不食人間五穀的風範。二人一同行禮:“越盟主。”
要知道這看似中年的二人,實則已有近百年修為。老不死的都是不好惹的,越雲歡躬身回道:“不敢,兩位遠道而來,實乃武林盟之幸。”
北雁南道:“越盟主言重,此次仙妖大會,我光明宮自當鼎力相助。”
譚遠崢也跟著道:“九凝峰同樣無保留,願與武林盟同道。”
越雲歡笑得意味深長,還未來得及回應,一道調侃之音插了進來:“北宮主和譚峰主的仙腔都如此默契,光明宮和九凝峰不如合併一派算了。”
眾人回頭看去,一行人正朝這邊走來,帶頭的黑衣勁裝少年,正是剛才說話的人。
北雁南客氣道:“原來是幕天府三當家。”
譚遠崢也笑道:“我與北師兄同出一脈,光明宮與九凝山本就不分彼此。”
少年“呵呵”一笑,心道:裝模作樣。越雲歡對他一禮,未等開口少年便打斷他:“越盟主不必多禮,我二哥有事在身不便前來,他託我給你帶句話:世容三道本為天道,但若心存二道,必有違天道。二哥說的話我一向都聽不懂啦,就請越盟主自行體會吧。”
越雲歡好脾氣道:“多謝。”
“不客氣。”少年咧嘴一笑,“聽說柳神醫在這裡,我怎麼沒看見他。”少年在門口東張西張,看見遠處的柳青涯,眼神一亮,興奮地朝他揮了揮手,也不管人家看沒看見,他對越雲歡快速施了一禮,就招呼身後的人一個箭步朝柳青涯的方向走去,越雲歡想伸手攔住他,但少年的速度驚人,片刻他就遠遠甩開自己帶的手下,走到柳青涯面前。
越雲歡無奈地搖了搖頭,壓下心頭的不悅,保持笑容將明王兩派帶至兩邊入座。
少年在柳青涯面前停下,熱情地向他打招呼:“柳神醫,你還記得我嗎?”
遠遠看他過來,柳青涯就已經認出了他,他起身一禮:“三當家。”
“誒。”少年擺擺手,“叫我飛羽就行,吟華姐讓我替她向你問好。”幕天府的葉吟華,算是柳青涯半個師妹。
柳青涯恍然一笑:“吟華她可還好?”
“好得很好得很。”飛羽笑道:“她和我二哥去婆娑山了,她聽說你回了武林盟,本來這次要一起過來,但事發突然,她放心不下二哥,就跟著去了,託我向你致歉。”
“無妨。”柳青涯退隱江湖十二年,還有人念著他,他想起自己的半路師妹,心下一片溫暖。
飛羽正笑著,突然感覺到一旁的視線,他轉頭看去,銀衫正冷冷地盯著他,飛羽露出玩味的神情,仔細打量了銀衫,奇怪道:“你是?”
柳青涯介紹道:“他是我的朋友,他叫銀衫。”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