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訊息還不如去看八點檔!”
“誒?!”看著此時語氣和形態都酷似護士長的由乃少女,木緣醫生的臉色頓時青了一塊,幾乎不消多想就能想象到丈夫是搜查官的護士長女士,那充滿了蔑視的神情,“這也算是和依子女士本身的家庭環境有關係吧……而且就算是這樣……看一看總是能知道些有用的訊息的嘛……我對那天小由乃的遭遇還是很感興趣的,到底是怎樣危險的局面,而亞門君又是如何如同天神一樣降臨……啊啊啊好想知道!可是亞門君總是一副懶得搭理我的樣子……”
“嗯嗯,如果我是鋼太朗的話,我也會懶得搭理木緣醫生的。”沒等木緣醫生抱怨完,坐在病床上的由乃便肯定地點了點頭,依舊是乖巧孩子笑容的樣子,卻在下一秒回應了木緣醫生“小由乃怎麼能這樣對我”的哀怨表情,“因為這樣的木緣醫生,完全就是掛著一臉八卦怨婦臉的變態怪蜀黍哦。”
“變……態……”
木緣醫生確信自己聽到了心靈破碎的聲音,再看一眼病床上保持著微笑無視了自己,安靜地塞上耳機聽歌的由乃少女,受傷的內心突然懷念起了那個剛剛甦醒時,膽怯又單純,不時軟糯地向自己投以感激笑容的乖巧少女。
時光真是把殺豬刀啊,任由醫院裡這群女漢子醫生,將曾經嬌弱的少女之花摧殘成了帶刺的玫瑰!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剛剛的話題人物亞門鋼太朗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口。
與此同時,床上原本還在安靜聽歌的由乃突然猛地掀掉了身上的薄被,扯掉耳機線,一下便跳下床,光著腳一口氣跑到病房門口,卻在即將觸及亞門鋼太朗的那一刻,又有些猶豫地頓住了腳步,微微揚起的臉上,有著一眼便可以看到的怯怯期待。
有些驚訝又有些瞭然地看著面前滿是急迫的女孩,亞門鋼太朗隨即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輕輕抬起手摸了摸由乃的腦袋,舉起手中全新的戶籍簿,難得有些玩笑地道。
“已經辦好了喲,亞門由乃小姐。”
一頭亞麻色長髮的少女的淺眸立刻閃耀起了點點光芒,像是夜空最摧殘的星星一樣,就算是被眼鏡遮擋著,卻依然滿是遮掩不住的喜悅。
“真的嗎?!那麼……那麼,這樣就是家人了嗎?!最親最親的,有著同樣名字的,無論如何都無法被分開的家人了嗎?!”
亞門鋼太朗微微一愣,畢竟少女這樣的說法本身有著很大的漏洞。
少女強調的明顯是血緣上的親人概念,這樣的血緣並不是改了姓名就能締造的啊……興許是受到了旁人——這麼想的時候,亞門鋼太朗的視線瞟向了一旁裝傻充愣的木緣醫生——錯誤的引導?
這樣申請單上明顯是後來修改過的名字也就說的通了……
這麼想著,亞門鋼太朗暗暗給醫生記了一筆,摸著由乃腦袋的手依舊輕柔,彷彿對待珍惜的瓷器一樣。
“沒錯,是最親最親的家人了。”
少女終於再無擔憂地雀躍起來,“太好了!鋼太朗和我是親人啦!”
而那樣幸福和睦的二人世界,瞬間刺痛了某個剛剛被玫瑰刺戳碎了內心的“脆弱”醫生。
“騙小孩子是不對的哦~”
望著抱著全新戶籍在床上愉快打滾的少女,木緣斜著滿是揶揄的視線,陰陽怪掉地強調著。
“我沒有。”亞門鋼太朗收起注視著由乃時的溫和,冷颼颼的目光半點都不收斂地投向一臉偷腥表情的木緣醫生,“既然成為了由乃的監護人,自然會承擔起應有的職責。”
“哎呀呀,只是職責嘛?……”木緣頗為惋惜地搖了搖頭,誇張的攤開手,低聲但字字清晰地道,“可憐小由乃在填寫申請的時候,一直想著要和亞門君組成最親密美好的家庭呢,為此甚至把姓氏都改了……結果在亞門君看來,不過是一種法律上的職責,這還真是……”
誘導式指控,心理學中常見的小把戲。只是,身為優秀搜查官的亞門鋼太朗如何會上這樣的當,一把戳中重點:
“所以,果然是木緣醫生故意唆使由乃的嗎?”
“誒?誒……我只是……其實只是小由乃問如何才能和亞門君成為最親密的親人我才……”彷彿被澆了水的紙老虎一樣軟下去的木緣醫生慌忙解釋。
“身為醫生,這麼欺騙失憶的病人,真的符合您的醫德嗎!”
“這……”
“就算是由乃這樣善良的孩子,將來發現自己被信任的醫生欺騙,又會如何作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