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飛到藤真鼻子上:“怎麼突然發呆了?”
“呵,沒什麼。”藤真自嘲地笑道:“想起了一個故人而已。”
“故人?”彩子進一步問道:“我說健司,你少說也有一千五百年的道行了,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升仙?難道,和你的那個故人有關?”
“彩子你猜得可真準。”藤真笑道:“那段塵緣,我…無法捨棄。看來,這輩子我就安心做個長命的靈狐吧。至於昇仙,我看是此生無緣了。”
“哦?”彩子左右飛來飛去:“這麼說,你喜歡的人,真不是花形?”
“彩子!”藤真瞪了彩子一眼。
“哈哈哈,說笑,說笑而已了。”彩子飛遠了些:“整天看著你無微不至地照顧花形,和他出雙入對,我還一度以為,你們倆要做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靈狐呢!”
“如果師兄想……”藤真說道:“那我…什麼都聽師兄的。他想做什麼,我都願意跟從。”
“別把自己說得像花形的奴隸似的。”彩子皺眉。
“無所謂。”藤真笑道:“師兄對我很好。我此生,只想和他在一起。”
“真的嗎?”彩子飛近藤真:“你的眼神可不這樣想…咦?什麼人?”
彩子和藤真都聽到背後有一個細微的聲響,卻在奔過去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發現。
藤真回到靈瞿洞,獻寶似的把水壺遞給花形,笑著說:“師兄,這是我剛做好的花蜜水。你嚐嚐,看好不好喝。哪裡做得不好的話,我再去重做。”
花形接過,喝了一口,說:“很好喝。健司,謝謝你。”
“師兄何必對健司言謝?”藤真說:“師兄喜歡,我再去多做一些。”
“嗯。”
藤真蹦蹦跳跳地出門了,卻沒有注意到,花形一臉憐惜又略帶難過地看著那個清瘦的背影。
三日後,靈心湖畔。
“師兄,你要帶我去看什麼啊?”藤真小心翼翼地踱著步子:“什麼驚喜?也用不著把我的眼睛蒙上吧。”
“別急,這就到了。”花形說著,解開了蒙著藤真眼睛的黑布。藤真眨了兩下眼睛適應明媚的陽光,定下神來,卻看見——
面前這個人,高挑的身材、明亮的眼眸、墨色的頭髮,最重要的是,他下巴那個不明顯的疤,在藤真眼裡看起來卻是那麼地醒目!
“三…井…壽?!”藤真不容置信地瞪大眼睛。
三井笑著走近藤真,說:“是的。健司,是我。我等了一千年,我們終於再次見面了。”
“師兄,這是怎麼回事?”藤真傻了眼,卻看見花形腰上繫著自己給他做花蜜水的那個水壺,笑著卻不直接回答,只是說:“如今我修為已恢復,自保沒有任何問題,也不用擔心有人會欺負你,因為你…比我還厲害呢!”
“師兄,你這是要?”
“我要遠行。”花形爽朗地笑著:“活了這麼久,我大多數時間卻困在這靈隱山上。我想到處周遊,看遍山河風光。”
“師兄,我、我和你去!”藤真連忙說道。
花形搖搖頭,說:“不。你留下。比起我,你有更重要的人,那個你真心喜歡的人。”
“師兄!”藤真羞紅了臉。
“健司,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花形說道:“但是已經一千年了,你為我做得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當你的累贅,也不再需要你保護。你一直沒有昇仙,我知道,並不是因為我。師父在臨走前,告訴過我三井真實的身份。健司,不用懷疑,你眼前的,就是千年前與你牽手情緣,許諾要共度一生的三井壽。這既不是他的幻影,也不是他的轉世,因為三井他…本來就是師父的親生兒子,並擁有師父傳給他的三千年的功力。”
“真的嗎?”藤真驚訝地看向三井。
“嗯。”三井笑著點頭:“我一直不敢來找你,因為我知道,既然是你下定了決心要守護師兄,我再怎麼勸說,只會成為你的負擔。而且,是我對不起你在前。千年之前,我還不懂得如何使用自己身上的力量,而且頭腦戳笨,思想固執。總之,我沒能及時地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耗損了花形千年的功力。我想,千年的等待,就當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吧。”
“壽……”藤真感動得眼眶微溼。
“一天前,花形找到我時,我驚喜得說不出話來。”三井接著說:“我想,能夠得到師兄的首肯和祝福,也許你就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了。”
“……”
“於是,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