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手,背後有人。
最近壓力太大了吧……他決定給自己減減壓。
蕭川是跟著進了衛生間的,畢竟傻白也在裡面,薛銘川開始脫衣服時,他很自覺的專心逗傻白,背過身去沒有偷看,。
但在聽到身後那低沉的喘息聲後,蕭川下意識回了頭,就再沒過轉回去。
薛銘川的身材真的太好了。
寬肩窄臀,小麥色的肌肉有力的緊貼在他修長的身體上,一絲贅肉都無,標準的倒三角。
此時他正靠在牆上,隨著手部的動作,從鼻腔裡發出低沉的喘息,細膩的水流順著他線條分明的鎖骨,打在他的胸膛上,再劃過腹部,經過兩條人魚線……
看看人家,蕭川憤恨的看了看自己白斬雞一樣的身材,再看看肚子上的小肥肉,再想想肚皮上會留下的刀疤,心情一點都不美好了!
出於各種複雜的負面心理,蕭川決定今晚多做一件事。
他飄到薛銘川身邊,仔細看著男人交雜著禁慾與情‘欲的臉,集中精神,然後在他耳邊悠長悠長的吹了一口氣。
薛銘川立刻渾身一抖,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手裡的白色,猛的一吸氣。
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那種詭異的驚悚感一定是錯覺!他怎麼可能被嚇洩了!這不科學!
草草衝了幾下裹上浴巾,連頭都沒擦,薛銘川衝到客廳抓起電話就開始撥號。
蕭川好奇的跟過去,聽見男人說的話,馬上給了傻白一個“大仇已報”的表情。
薛銘川說了句帶著滿滿哭腔的——“媽。”
十一、
薛銘川經常會夢魘。
這人不光對別人狠,就算在夢裡,對自己也那麼狠。
蕭川連著幾夜都看到男人的雙眼在眼皮下劇烈轉動,明明已經滿頭冷汗,卻咬緊牙關,極盡壓抑著。
猶豫再三,蕭川把傻白弄上了薛銘川的床。
噩夢中的人尋著溫熱,猛的大力把傻白拉進懷裡,霸道異常。
傻白嗷的一聲四個爪子全亮了出來,在薛銘川硬邦邦的懷裡躺了好久才緩過勁,幸虧平日裡它怕這人怕的狠了,不然非見血不可。
蕭川嚇了一大跳,趕緊俯身在男人耳邊洗腦:”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
靈魂間的磁場逐漸生效,薛銘川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緊箍著傻白的手鬆開,褪去平日的冰冷模樣,男人眉眼間是遮不住的悲傷。
在床邊看著,蕭川第一次如此強烈的希望自己不再昏迷。
他特他媽想給薛銘川幾腳,讓這人爬起來重睡,真是,看著都鬧心……
難得的好覺,薛銘川醒來發現自己竟抱著傻白,他破天荒的把傻白輕輕環在懷裡,靠著床頭髮了好久的呆。
他已經有三年多,沒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
安眠藥,床伴,寵物,催眠……心理醫生曾嘆著氣說,他心裡的石頭若是放不下,永遠別想好。
上帝看他過得太苦了,所以,送了這個能讓人安睡的小傢伙來麼?
其實薛銘川能睡好,全靠蕭川不厭其煩的嘮叨,但關鍵這事除了蕭川自己誰都不知道,功勞自然就安到了傻白的頭上。
發現這個開掛神器,薛銘川像著了魔一樣,只要睡覺就抱著傻白不撒手。
待遇上升是好事,但看著薛銘川那架勢,蕭川十分怕這人做噩夢時不小心把傻白勒死。
所以每到晚上,他就緊張兮兮守著大床上的一人一貓,只要發現薛銘川眼珠子開始瞎轉,立刻耳朵邊給人洗腦:”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
一個星期下來,蕭川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憑什麼他自己快變神經衰弱,薛銘川越來越容光煥發啊!
十二、
在薛銘川的身邊呆了兩週,蕭川覺得其實這樣過下去也不錯,他像只把自己藏在殼裡的蝸牛,什麼都不願去想,直到,他在薛銘川的電話裡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季楊。
季楊打電話來,跟薛銘川要傻白。
自從蕭川昏迷後,季楊嘗試著用各種方法想讓蕭川醒來,半個月過去絲毫不見成效,他實在沒招,想到了傻白。
蕭川說不上聽到季楊聲音的那一刻自己是什麼心情,他只知道,心臟好像被只大手攥了一下,轉著圈的難受。
猶豫再三,他決定跟著薛銘川去醫院,去看看他自己,也去看看季楊。
薛銘川到病房時,季楊正在給蕭川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