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般的默瞳望望寢外的待女再轉向寢內熟睡的王者,思考一會兒,隨後放下手上的書,離開長椅走往床榻處。
坐在床沿上,皇甫笑禪輕手拍了拍閻魔旱魃的身體。
大膽的打擾,森冷鬼眸緩開,直視坐在床沿上的皇甫笑禪。
知道他醒了,不為自己的大膽行為擔心,與他對望輕平靜溫和說:“你該喝藥了。”
“吵醒吾,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渾厚的聲音帶了點沙啞,低沉語氣不溫不火,可這樣的語氣如果是他人,那人現在早已跪地求饒了。
魔,是越平靜越是火。
“我只道藥不該浪費,受傷的人就該吃藥。”清俊的臉龐依是冷靜,毫無畏色。
“吾可能會殺了你。”
“人在魔界,是生是死早在你手上。”
支起身,看著皇甫笑禪,青嚴臉上無色瞧不出心中想法。
對於皇甫笑禪突來之舉,立在寢外的青兒早為皇甫笑禪捏一把冷汗,在想下一秒皇甫笑禪是不是要沒命了。
就在青兒心裡作想時……
“進來。”
突然的傳喚,心作他想的青兒一時反應不過,過了會兒才意會過來,下刻便趕緊將湯藥端上,就怕晚一分懲罰便來。
站在床鋪旁,青兒心裡有些複雜地看了皇甫笑禪一眼。
“是你將吾吵醒,你該知道怎麼做。”
明白他的意思,皇甫笑禪伸手代他接過湯藥,將藥端至閻魔旱魃面前。
就著皇甫笑禪的手,閻魔旱魃一口將藥飲盡。
一旁的青兒看了大感驚異。
“下去。”
“是!青兒告退。”收回碗,欠身告退,離去前青兒偷偷看了兩人一眼。
難道皇甫笑禪真是特別之人?
讓閻魔旱魃喝了藥,皇甫笑禪隨即起身離開床榻,坐回長椅打算繼續研讀。
看他走回長椅上,閻魔旱魃隨後起身走向他之處,坐在長椅另一角。
皇甫笑禪轉頭疑惑地看向他。
“你必須負責。”話落,不等皇甫笑禪回答,一個傾身佔據了長椅上剩餘的空間,頭枕在皇甫笑禪大腿部上,閉眼入睡。
“……!”突來之舉,說不驚訝是不可能,張了張嘴想說拒絕,最後還是將話吞回,他知道說了也沒用。這魔……
總是任性而為,不管他人之意。
不曾與人如此親暱,表面雖平靜,但僵硬的身體卻出賣了皇甫笑禪他的不自在。
低頭望著入睡的魔,心底哀嘆。
他是過度自信,或者是看輕他?
這書……他該怎麼看……
“現在是什麼時辰?”冷眸再次現開。
“午時。”闔上書。
午時?他竟然睡了將近三個時辰?!
是累了……還是……
快速起身離開長椅,什麼話也未說,轉身命人備膳。
“來人!備膳。”
“是!”
等待的過程,卻見皇甫笑禪依然坐在長椅上。“在做什麼?”
“沒事!”雖這麼說依不見皇甫笑禪有任何移動的動作。
沒有強迫命令,閻魔旱魃仔細地觀察皇甫笑禪,過一會兒,他離椅走向皇甫笑禪,隨後一把將人從長椅上抱起。
血液長時間的滯礙,肢體變遲鈍,無力而敏感,被閻魔旱魃這一碰,皇甫笑禪一時不住輕吟一聲:“唔……”
“為何不叫醒吾?”
“你是傷者。”
他的回答,閻魔旱魃低頭看著他,若有所思。
溫柔的行為,兩人彼此對視,怎麼看怎麼曖昧的一幕碰巧讓備膳的一夥人看見,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識相地當作不見,快快備膳,快快離去。
用餐時。
“等會與吾去一地方。”
“嗯。”
“這是哪?”
“幽湖。”
參天樹林,寧靜碧湖,紅花遍遍,芬香繞鼻。
隔絕的空間,幽靜無聲。
“這是什麼香味?”味道濃郁卻香而不豔。
“靈魅花的香味。”拉起皇甫笑禪的手,走近湖水,尋得一座石臺,坐落其上閻魔旱魃立即盤腿而坐,吸納吐息,執行周氣。
靈魅花其香味具有療傷之效。
此時的閻魔旱魃無疑是露出破綻,坐在其身旁皇甫笑禪卻不急著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