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神刀,魔君可問他。”本想說逼問,但想想閻魔旱魃對待皇甫笑禪的態度,鬼知還是斟酌了下說詞。
“不可。”閻魔旱魃想都不想的便直接拒絕了鬼知的提議。“他與此事無關。”
“可是。”
“他與此事無關!”馬上截斷鬼知的話,更態度強硬地不准他人再說。
“神刀之事本座會另尋辦法。”說完,人便起坐離去。
主君強硬的態度,鬼知與畫魂面面相覷無話可說,有口難言。
看著閻魔旱魃離去的背影,鬼知心有所思。
“你們都退下。”一回寢宮,閻魔旱魃立刻摒退青兒及侍衛。
從未有過的反常舉動,皇甫笑禪靜靜地望著他,坐在床鋪上閻魔旱魃久久不說也不動。
良久。“你知道毀去神刀的方法?說實話。”
“我的確知道。”天泣其材質非常特殊,手法精妙,要毀去不簡單。
他想,閻魔旱魃下一步該會逼問他,可他的下一步卻出乎他意料之外。
“吾不問你,但吾要你答應吾一事,答應不插手、不過問魔界與中原之間的事。”
“你的決定?”
“如果我不答應呢?”
“吾一樣不問。”
訝異、疑惑盈斥著心。“為何?你大可逼我說出實情。”不懂,他真的不懂,不懂閻魔旱魃為何待他如此之好?
打從他來到魔界,所受到的待遇非是一般甚至更好,命人為他醫傷,派人貼身照料,現在更是毫無脅迫地與他說條件,他的異常對待,他真的疑惑了。
“你為何不逼我而是和我談條件?”
“不為什麼!吾不想傷害你。”
直接毫無遲疑的回答,大大撞擊了皇甫笑禪的心。
自小家破人亡,有幸遇恩人相救,恩人教他不要去傷害而是去包容,以德報怨,開立殘林收容眾人,眾人的感謝,他只覺得自己是盡己之力而已。
而後因緣際會與五人結拜為友,朋友之情,他感心他珍惜,可他從未想過要依賴。
他可以保護他人,卻不想受保護,因為他必須堅強。
而今,這人的一句話,竟撞裂了他心中那片牆,強硬而直接讓他不及防備被闖進了心,這人…這魔……
“為何待我如此之好?”
“待你好?有嗎?吾只是依自己意思行事罷了。”沒錯!他只是照意思去行事而已。將他帶回卻未曾囚禁,待他如客處處隨意,這一切的一切只是依意思行事罷了。
“你的決定。”
望著閻魔旱魃,皇甫笑禪沉默著。
這魔他該相信嗎?相信他的話非假意是另有所圖……
“好!我答應你不插手、不過問中原的事,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再過幾日便是我雙親我皇甫一家的祭日,我想回家園祭拜。”
“可以。”
風蕭瑟,長塵埃。昨日風流,今日雲散。
離去綠蔭,殘草遍地,曾經幾度歡樂,如今人事已非。
滿地殘桓,說明此地淒涼。
隻手慢序除去雜草,紛上鮮花,看著埋葬至親的墓冢,多年的傷依然作痛,永難愈。
“父親母親,孩兒來看你們了,你們好嗎?”
當年的好心幫助竟換來無情殺虐,家破人亡,是世間無常?或是人心險惡?
“今日來此,孩兒有一事要告訴你們,近日中武林出現一名名喚“寰宇奇藏”之人,孩兒懷疑他有可能是兄長,只是到目前為止仍無證據證明,如果他真是兄長,你們地下有知一定很離興吧。”
不過……“那個人”也出現了!
我們皇甫家的血仇……
“父親母親你們可保佑孩兒……”
輕撫墓碑,心中思映雙親慈愛,淚終是不忍。
“好了嗎?”低沉渾厚的聲音突如而出霸道的打破哀思。“好了,便回魔界。”霸道的魔,伸手直拉起皇甫笑禪的手,強制性地要將人帶走。
突來之舉令人愣愕,待回過神,皇甫笑禪立即欲從閻魔旱魃手上抽回手,掙扎道:“等等!你答應給我半日時間的?”
“吾反悔了!”說的任性不在乎風範、信諾,手更緊、腳步依是強行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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