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
柳安不知道他睡著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些什麼,但他現在沒覺得哪裡不對勁,於是搖搖頭,衝白燁咧嘴笑:“我很好,你看,完全沒問題。”他說著還秀了秀肱二頭肌。
看到柳安一副示意自己很強壯威武的樣子,白燁表情扭曲,一副很想笑又很懊惱,中間還夾雜著慶幸怒火等等情緒。好好的一張包子臉被他扭得跟一根麻花似的——還是廚房殺手級別扭出來的麻花。
這隻國寶又一把死死抱住柳安,腦袋在他頸邊蹭蹭,又嗅嗅。弄得柳安很癢。他又在那裡慶幸:“還好還好,幸虧沒事。”說著說著,聲音都哽咽了,把柳安嚇一跳,趕緊安慰他:“我這不是沒事嗎?你看,是不是吉人自有天相?”一邊還俏皮地仰起臉衝他顯擺。逗得白燁哭笑不得,終於還是笑了。
柳安也跟著笑,決定不要再繼續這個氛圍了:“我好餓啊,一起去吃點東西吧?”他拍拍懷裡的大孩子。
沒想到白燁的臉一下子又垮了,要哭不哭。
柳安這下真頭痛了,很想抓個人解釋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到了客廳,老熊貓也在,聽到動靜抬眼看了看倆人,開口:“醒了?過來吃早飯。”
白燁像只無尾熊一樣巴在柳安身上,柳安一步一挪,拖著他坐下了。看白燁還是那麼副表情,便低聲儘可能安慰他。
老熊貓很不待見他們的膩歪樣,開口就是嘲諷:“瞧你這熊樣,跟你阿帕一個德行,沒出息!多大點事,還哭。呲!真是遺傳!我大好的基因都被你們浪費了!”
濃重的黑眼圈居然也沒能阻擋肥熊貓眼中的不屑,柳安心中有點火,這老玩意是怎麼回事啊這是?嘴夠賤吶!然後後知後覺發現這傢伙居然出聲了。
白燁瞪他,老傢伙不甘示弱,回瞪,嘴裡還喋喋不休:“你阿姆生你哥的時候,你阿帕就跟你一個德行,老婆還沒死呢,嚎得跟哭喪似的。瞧你那一臉喪氣!”
兩人簡直下一秒就要幹架。
好在滅火的人很快到來。一把揪住老熊貓的耳朵,把他提到桌邊坐好,開口:“可不就是遺傳?丘丘和阿燁的反應,就跟那次我腿受傷了,你的反應一模一樣。我受傷沒什麼事,倒是被你哭得頭痛好幾天。安子可是暈過去好些天!”說著,城主夫人敲了他腦袋一下,警告般瞪了老熊貓一眼。
被揭了老底的熊貓很有些尷尬,想狡辯柳安沒流血你流了好多血。又想瞪瞪老婆,可作為妻?奴,他顯然幹不出這種事。只好仗著皮厚,忽略白燁鄙視的眼神。裝作一切正常,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柳安心中偷笑,愉快的吃著東西。看到柳安開始吃東西,白燁也顧不上嘲笑老熊貓,專心致志照顧柳安吃飯。
城主夫人跟他解釋:“我估計阿燁情緒可能有些不穩定,可能情況說得沒那麼清楚,我先簡略跟你說下,關於你身上發生的事。”他頓了頓。
見柳安抬頭看他又繼續:“那天本來我是沒打算出去的,可惜我也睡遲了,起來的時候,阿燁已經走了。也是那個幫傭,他跟我說阿燁有話留給我,說是要我去林子裡,他們找不到地方,希望我能去幫忙。”
他沉默了一下,又接著說:“這事怪我。我一時腦子短路,沒有仔細考慮就去了。”老熊貓轉身抱住他安慰他。
他回抱懷裡的熊貓,捏捏耳朵:“我到了城牆那裡的時候,才意識到不對。阿燁不會讓幫傭來傳這麼重要的話。前一天晚上阿燁並沒有跟我詳細說,但是就那天小高進來的時候,我也聽了個大概。事情比較棘手,那就更不會讓我去才對。
然後我就急著往回趕,那個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等我到了城主府,就發現你所在的房間已經空了,人不知去向,那個幫傭也不見了。”
柳安默默在心中對時間,估計夫人到了城牆那的時候,他差不多正在吃那些下了藥的早飯。心中不由懊惱,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然後我就看到窗子被打破了,上面還有求救的痕跡。門倒是好好的。
好在窗子附近有痕跡,我就順著那些痕跡一路追過去。就看到老衛跟那個幫傭對峙,幫傭挾持著你。”
熊貓插嘴:“老衛是我派去的,我接到白丘的訊息,知道你出事了,就傳給老衛了,這件事涉及的太大,侍衛隊伍整個被我帶出去了,只剩他個退休的。是我的錯,不怪阿暉。我不該全部帶出去的。那個幫傭在我們這工作了二十幾年,從來沒出過問題,我有時也透過他傳話。阿暉相信他很正常。”
阿暉拍拍他,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