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嘆，“哀家有種當了電燈泡的感覺……”
“別胡說，”陸向陽警告般瞥了他一眼，轉臉對小白笑笑，重新發動了車子。
蘇騫唉聲嘆氣，“兒大不由娘啊……老陸，先送我回工作室，然後你再送小白去學校。”
小白甜甜一笑，“謝謝牛筆哥和向陽哥。”
工作室在一個普通小區，蘇騫下車後，小白趴在車窗看他雙手插在褲袋，面無表情地走進去，喃喃道，“牛筆哥表情變得好快。”
陸向陽搖搖頭，“你看到的他，都不是真實的他。”
“嗯？”小白扭頭，好奇地看著他，“真正的牛筆哥是什麼樣的人？”
“敏感、暴躁、易怒……”陸向陽道，“但他只在朋友面前才會表現出來。”
“那你在他手底工作有沒有被他罵過？”
“他真正生氣的時候，是不罵人的，”陸向陽一笑，“我們認識十幾年，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他也從來沒拿我當手下看過。”
小白歪頭傻笑，“向陽哥……哈哈哈……向陽哥……哎，我們都見過這麼多次面了，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是不是嫌我傻？”
“不傻，”陸向陽狠狠揉了揉他的頭髮，低聲笑道，“我們小白不傻。”
小白一臉被順毛的滿足表情，嘿嘿笑起來。
將車開到學校門口，小白解開安全帶，跳下車子，回頭揮揮手，大喊，“向陽哥，我回宿舍了，你開車小心點。”
“嗯，”陸向陽目送他雀躍的身影融進人群，點了一根菸慢慢抽著，直到他轉過拐角消失不見。
陳詞和夏斌開車到中央商場，南柯下車前，猶豫著說，“那個……師父，其實小白跟我真的不合適，他適合找個一直寵著他的……”
“你想說陸向陽是嗎？”陳詞翻了翻白眼。
“……其實吧，陸向陽跟他還挺合適。”
“行啦，”陳詞冷哼，“以為我沒看到你跟蘇騫眉來眼去的？你啊，才來幾天，就知道幫著外人算計自己師父拐賣自己師弟，逆徒！”
南柯嬉皮笑臉，“哎呀師父英明！！！”
“我就知道蘇騫今天突然出現在那邊根本沒按好心眼兒，”陳詞道，“不過我也不管了，反正小白對你一片痴心，我倒是要看看蘇騫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會呼風喚雨，有本事他就把小白掰彎了給我看看。”
“小白看上去就不直，”南柯道，“學校好幾頭餓狼都想對這小嫩肉下手呢。”
陳詞臉色一沉，“那你給我保護好了！”
“哎呀知道啦，”南柯擺擺手，歡快地跳下車，“我要去逛街了，師父師爹再見，路上小心。”
回家的路上，陳詞唉聲嘆氣，“我萌萌噠小徒弟……不爭氣的小傻逼，唉，跟陸向陽他明顯只能當零啊！！！”
“當零又怎麼了？”夏斌不樂意了，“我沒伺候好你？當零才能享受到最大的快感啊，不信回頭我給你個翻身的機會，你自己試試。”
“誰跟你說快感了？”陳詞瞪他，“我就感嘆一下，不行？”
“行行行，”夏斌趕緊順毛，“哎呀你別老糾結這個了，讓小白自己找去吧，能追個女孩子最好，追不到女的找個男的也行，兒大不由娘啊。”
陳詞勃然大怒，“你特麼說誰是娘？？？”
“我我我！”夏斌大叫，“我說的是我！我寫作師爹讀作師孃，雌雄同體自花授粉……”
“滾你大爺！”陳詞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來。
夏斌笑彎了眼睛，一邊開車，一邊點點自己的側臉，嗲聲，“他爹，給人家這裡香一口。”
陳詞哈哈大笑。
路過超市，夏斌拐進停車場，“一起去買點菜，想想晚上吃什麼。”
“隨便。”
夏斌鼓個包子臉，看著他不說話。
“你看我幹什麼？”
“你說隨便，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吃什麼啊。”
陳詞笑起來，拍拍他的臉頰，“你做的，我都愛吃。”
夏斌重新露出笑容，“我就知道會這樣，唉，老公的廚藝已經天下無敵，嚯嚯嚯……”
“……我就不該誇你，”陳詞痛苦地扭過頭去。
兩人在生鮮區挑皮皮蝦，夏斌囉囉嗦嗦，“我跟你講，挑皮皮蝦一定要挑帶籽的，翻過來，看這個地方，有三道白槓，這就表示……”手機突然響起來，夏斌雙手都是溼的，示意他幫自己掏出來。
陳詞拿出手機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