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斌嘆氣,“我的傻徒弟啊,你特麼長點腦子吧。”
“Σ(`д′*ノ)ノ幹嘛又罵我?”
夏斌道,“那你再想象一下,和老陸OOXX的感覺。”
小白大叫,“我為什麼要和他OOXX啊,我明明是直男……”
“讓你想象嘛!”
“更何況,”小白頓了一下,十分鬱悶地說,“就向陽哥那個樣子,我在他面前,妥妥的是個受啊,我才不要呢,就算……就算變成GAY了,我也應該是個攻。”
夏斌笑起來,手指逗弄著陳詞柔軟的下巴肉,笑道,“當受怎麼了?你們這些小屁孩不知道都被誰引導的,總覺得當攻很有面子,當受很屈辱,就算是直男開玩笑也要自稱是攻,難道不知道每次爽得快要死過去的那個,明明是受麼?不信可以問你師父。”
陳詞惱羞成怒道,“滾蛋!”
夏斌哈哈大笑,在他鼻子上啄了一下,對手機裡道,“哈哈,開個玩笑,其實攻受什麼的,完全沒有爭辯的必要,舒服就好。”
“不跟你說了,總覺得好像我就一定是受一樣,”小白嘟囔,“我要和師父說。”
“哎……熊孩子!”
陳詞接過手機,笑道,“其實師父不希望看到你也變成GAY,這條路有多難走,師父師爹都很清楚,但是我們也不希望看到你難過,其實陸向陽還不錯,起碼知根知底,是個踏實過日子的人。”
“師父,”小白有點促狹地笑道,“我有時會覺得,你真像我媽媽。”
“熊孩子,死師徒!!!”陳詞悲憤地掛了電話。
晚上渣遊戲時間太長,早上陳詞再次遲到,狠狠罵了夏斌一頓後,拿著三明治邊咬邊打理亂糟糟的頭髮。
“鬧鐘響的時候我喊你了,”夏斌被罵得很委屈,“你又是哼唧又是往我懷裡鑽的,讓我怎麼狠下心來喊你起床啊?”
“廢物!你連個鬧鐘都不如!”陳詞整理好頭髮,風風火火衝回客廳,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好燙!”
“哎,”夏斌忙給他兌涼水,“你這工作乾脆辭了吧,何苦這麼累呢。”
“我一沒學歷二沒文憑,辭了工作你養我?”
“我養啊。”
“養個毛線,”陳詞在玄關換好鞋,回頭狠狠瞪他一眼,“有錢了不起?”
防盜門砰地一聲關上,夏斌脫下圍裙,“嘿嘿,被這樣罵還略有點小爽啊,哥也是個坐擁生意興隆餐廳和如花似玉老婆的有錢人。”
有錢人睡飽了回籠覺,去餐廳視察一番,翻翻日曆,突然愣了一下,“哎,今天是紀念日哎。”
收銀小妹湊過來,“什麼紀念日?”
“同居三個月紀念日,”夏斌想了想,樂呵起來,“我要去找詞哥約會。”
在廚房做好新鮮出爐的紅豆蛋撻,夏斌哼著小曲兒上了龍騎俱樂部,路過前臺,美女笑著打招呼,“帥哥姑爺你來啦?”
夏斌嘿嘿直樂,給前臺一盒蛋撻,“親手做的,嚐嚐。”
“矮油,姑爺這手藝絕了,”美女笑得見牙不見眼,“陳總監好福氣喲。”
走到陳詞辦公室前,房門虛掩著,夏斌敲了兩下,推開門,看到陳詞正背對著門,站在窗邊打電話,聲音冷冷道,“我這輩子就是喜歡男人,改變不了,我也不想改變。”
聽到他走進來的聲音,陳詞回頭看了一眼,對手機裡道,“行了,我這裡還有工作,就這樣吧,掛了。”
夏斌從背後摟住他,“誰在譴責你的性取向?”
“我哥,”陳詞閉上眼睛,深深撥出一口氣。
看著他顫抖的眉頭,夏斌突然心尖一陣刺痛,手臂收緊,輕聲道,“不是跟家裡決裂了麼,還在和哥哥聯絡?”
“很少有聯絡,”陳詞低聲,“這次是……這週六,我媽就要過六十大壽了……哥哥希望我回去……吃個團圓飯……可我這樣……他們接受不了……”
夏斌吻吻他的額角,“我陪你回去?”
“不了,”陳詞搖頭,“他們不會接受你的。”
說著轉過身,緊緊抱住夏斌的腰,將臉埋進他的懷裡,兩人在窗前安靜地相擁著,過了一會兒,夏斌覺得胸口有點溼了,心頭一顫,輕聲問,“詞哥?”
陳詞深吸一口氣,聲音裡帶了哽咽,死死揪住夏斌的衣服,喃喃道,“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呢……十五年了……我都十五年沒能回過家了……”
71同居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