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非得逼著自己晚一碗早一碗地喝苦汁子,傻子才樂意哩!
再說一直這樣無名無分的,雖然賈嬌嬌自己不覺得什麼,卻不免要為換回來之後的賈大姑娘考慮——
這讓她委身給個渣大叔做小已經夠不好意思了,賈嬌嬌還能哄自己一聲不過迫不得已,但要真讓那渣渣將沒名分和爽完即刻澆毒水滅種子弄成習慣,讓賈大姑娘回來之後無法自處,可就真不是賈嬌嬌的本意了。
這不,不過區區兩三天,賈嬌嬌就從原本能一覺睡到晚膳時分,還要因著意外挨砸才醒過來的大懶蟲,變成了午時初刻之前就能勉強掙扎起來的小懶蛋了。
別看還是懶字輩,架不住康渣渣一天比一天能折騰,賈嬌嬌對自己的改進成果還是頗為滿意的。
這麼眼瞧著,雖然在年內起早兒去請安已經不能,但趕在正月開筆開璽大典前,總是能的。
——至於說為什麼非得趕這個時間?
——還不是為了給渣渣帝一個“朕不過難得假期,才在乾清宮中賞識一二,聊作終年忙碌之休閒,非沉迷女色也”的臺階嘛?
賈嬌嬌覺得自己簡直是魂穿者中的良心代表,雖然不小心給賈大姑娘留了個慘遭猥瑣老牛啃乾淨的境遇,但這頭老牛乃是當今世界最金貴的牛之一,再加上這樣事事想著為賈大姑娘回來後周全的自我委屈,簡直是良心中的戰鬥機!
往日喝碗感冒涼茶也要親媽勸傻爹哄的賈嬌嬌,仰頭悶下一碗味道苦又怪的湯藥,覺得自己真是萌萌噠。
然後,轉日,除夕宮中大宴,賈老太太顧嬤嬤,卻讓賈嬌嬌明白了,什麼才是戰力非凡。
那一天,雖冰雪皚皚,卻也難得風和日麗,到了大宴時候,更是滿目華服美飾、滿座皇親貴胄。
如顧嬤嬤這樣說是國公門第,卻還沒脫了包衣籍的尷尬人家,席位本是連宮中娘娘都挨不上,更別提萬歲爺這等天下第一尊貴人了。
可誰讓,這天下第一尊貴人卻是顧嬤嬤奶出來的呢?
顧嬤嬤幾年未曾入宮,這臘月初就來一次,除夕夜又來一次,康熙欣慰奶嬤嬤身體康健的同時,少不得也要憂心這大宴上的勞累,又有梁九功十分乖覺,主子爺無暇分身的時候,他少不得將事情圓滿在前頭,皇帝舉杯三次後,他就讓小徒弟悄悄兒將老人家送到後頭配殿的小次間裡,又讓人請了賈嬌嬌來。
賈嬌嬌今兒不用陪膳,正樂得歪在炕上歇息,不想蘭香忽然傳話說她家裡老太太來了,一時也沒想那許多,不過是將歪得有些亂的辮子重新梳齊整,再換件衣裳也就罷了。
賈嬌嬌到的時候,老太太正和顧問行說著話:“……兄長原先宗族齷蹉也是繁瑣,您懶得再從族裡過繼香火的心情我也知道,也並不覺得您換了母姓只說顧家子有甚不妥,但一個人到底孤單,即便不從族裡過繼,外頭孤兒許許多,主子爺再如何勵精圖治也防不住恁多狠心父母,你只管挑幾個閤眼緣的養在宮外宅子裡——
反正那宅子本也是主子爺跟前過了明路的,您雖難得去享用一回,偶爾出去,有三五兒孫膝下嬉鬧,也是個熱鬧……”
顧問行就笑了:
“罷了,什麼孤兒族親的,我也不指望了。你我兄妹一場,雖無血緣之親,卻有多年扶持之義、共侍主子之情,難不成不比那些個強些?別的不說,赦兒總還是個孝順的,姿姐兒也是個好孩子,前兒還給了我一對護膝一個手筒做年禮,就是……”
賈嬌嬌聽到這裡,不覺往前探了探頭,正好給房間裡頭的暖意燻得一激靈,倆老頭老太太齊齊望過來,那一眼的兇厲不曾流於表面,但隱藏在兩雙尋常老人眼底的氣勢,讓賈嬌嬌這樣不擅察言觀色的都本能覺得危險。
好在很快顧問行就笑了:
“是姿姐兒啊?我想著你也該到了,只怎的不進來?”
老太太更是憂心:“怎麼不加件披風?可別凍著了。”
又道:“冷著了沒有?讓人熬碗薑湯來?可需要開幾劑湯藥散散?你可別大意,真冷著了可不許往主子爺跟前湊,過了病氣看哪個饒你?”
賈嬌嬌嘴角抽了兩抽,心想我湊不湊有啥?您這話該和那渣渣說,雖然名器爐鼎是享受,但也沒得這樣一日恨不得來七回的享受法!
然這話她也就是想想,再厚臉皮也沒真好意思和老太太說,只得訕訕應了:“就是我們那府裡,丫頭們患病也是要移出去的,我自然不敢誤了萬歲爺……”
老太太稍覺滿意,:“罷了,就你這笨手笨腳沒規沒距的,想來主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