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一個破方子!
而且現在修家抱上大腿了,又是買果樹苗,又是開發山裡,聽說那山要是修家包的,包了幾十年呢,這要是被開發了,他家能少落了錢?
可是這個嘴要怎麼張呢?跟老頭商量?就怕老頭不同意……不過老頭是最疼老大的,也許好好說說,就說不要錢,去請他們回來吃頓飯。對,越曉慧生了崽子,滿月酒就沒來找他們過去,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就說想看外孫子,讓人過來一趟,只要人來了,還怕說不明白麼?
想到這裡,越老太太看著正在吃點心的小兒子,笑著說:“文強啊,你給你姐打個電話唄?”
“幹啥啊?給她打什麼電話?”越文強其實有點兒怕他姐,雖然心裡上火,每次出門打牌那些朋友都說他,讓他跟他姐搞好關係,現在就得大把大把錢,可是他也不好意思張嘴。
而且心裡還把他姐埋怨上了。
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全不顧她婆家,什麼人啊。
“你看你姐那邊兒,生了娃都不跟咱家人說,你好歹是舅舅不是嗎?你給她打個電話,就說想外甥了,讓你姐帶孩子過來一趟唄。”越老太太自己是不想打這個電話的,她覺得閨女未必會接電話。
“我不打,想什麼外甥啊,那不是你外孫兒?你想你自己打。”越文強胡亂吃了幾塊點心,就掏出手機來玩遊戲。
“你姐跟我……她不是不待見我這個當媽的嗎?你說我把她養這麼大多不容易啊,胳膊肘子往外拐,我想看個外孫兒她滿月酒都不叫咱。”越老太太滿心委屈。
越文強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這些日子他聽太多外面人說什麼了。說你家人也太摳門了,閨女出嫁不給嫁妝也就罷了,還跑去要彩禮,還去要方子,人家方子用來開廠的,能給你們嗎?之前越曉慧掙錢都給你家花了,你家也不好好疼人家,現在人家得了勢有錢了,不搭理你們了吧。
他覺得這是他爸媽跟他姐之間關係鬧得不好,把自己牽連了,自己才是最無辜的那個。現在讓他扯了臉皮打電話,他才不去呢。
越老太太見兒子不吭氣,更加生氣,不想數落自己兒子,就只能數落閨女。
“你說說那個死丫頭,自家的廠子,找了外人當廠長,果園子也包出去讓外人看著,還有那個養雞場,一個月也給不老少錢呢,怎麼就不知道想著咱家,給你找個工作呢。”
“給我找?讓我幹啥去啊?看果園子還是養雞?”越文強覺得那活兒太掉價了,又辛苦,求他去他都不去。
“你是她弟弟啊,隨便說上一句,給你安排個閒差都行啊,做個保安,你看他家保安管吃管住的,一個月也不少錢呢,啥活兒都不用幹。”越老太太嚷嚷,“都讓外人幹了,要說他們家村長兒子去也就罷了,還找了個瘸子去,一個瘸子能幹啥,還帶了個孩子。他家寧願給別人養孩子都不給你找個活!”
說起這個,其實越文強心裡也有火。他哪裡不如那個瘸子了?不就是當個保安嗎?每天往門房一坐,一個月一千多兩千塊錢呢,還包吃包住。他姐姐都不知道給自己說個話,讓自己去。
“強強,你看這麼辦成不。”越老太太湊近兒子,低聲說道:“你給你姐打個電話,讓她帶孩子過來,然後呢,咱跟她講點兒好聽的,軟和的話,留她多住幾天。讓她給你找個工作,然後給你哥也去說點兒好聽的。回頭你哥升職了,能不想著你?”
“快拉倒吧,我哥啥時候想著我了?他上學上班,家裡把錢都給他了,我娶媳婦兒都沒彩禮錢,現在誰家嫁閨女不得要個十萬二十萬的?你說給我攢著,攢多少了?我哥給你多少了?”越文強翻了個白眼兒。
除了他哥在鎮上做公務員這件事兒讓他家沾點光之外,就啥都沒有了,每個月錢都不往家拿。他跟他媳婦,一個月也小一萬塊呢,一千塊都沒拿過,自己過去住幾天,各種不樂意的。
“是不是我哥給你打電話說啥了?”他突然靈機一動。按說上次鬧得這麼僵,他媽不應該突然就想起給他姐打電話,現在又說起他哥,這讓他覺得不對勁兒了。
“他們不是來人開發那個山嗎?鎮上和縣裡領導陪同,讓你哥也去了。”越老太太說道。
越文強冷笑,“是因為我哥跟我姐有關係才讓去的吧?我哥打電話讓你跟我姐說好話去了?他自己怎麼不跟我姐打電話讓你打?又不是不知道咱跟我姐鬧翻了。”
“那你哥不是忙嗎?”越老太太怨道。
“忙啥啊忙?忙的電話都不打一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