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珩猛地一下向前倒去!就在這時,那手的主人一把攬住了林珩的腰,將林珩往旁邊的牆壁上一推,整個人就湊了上去。
黑暗裡,林珩看不清那個人的樣貌,只能聞到那人的口腔中傳來一股濃烈的酒氣。林珩自己本身就已經醉酒,但那人身上的味道竟然比林珩的還要濃烈。那人拼命地往林珩的脖頸處湊去,不斷地在他身上嗅著,一隻手不懷好意地順著林珩的腰開始往下摸索。
林珩這下子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這是遇上劫色的。
想到這裡,他反而鬆了口氣。
之前因為在警局的經歷,讓林珩也學了許多防身術,在加上這兩年林珩時有鍛鍊,對付生魂一類的他可能沒轍,但是對付一個普通人還是多少有些辦法的。
眼前這人體格比林珩健壯許多,硬碰硬自然不行。他想到之前南鬱城曾近教過自己的辦法,趁著那個男人的注意力分散,林珩抬起膝蓋猛地一頂,那男人吃痛彎腰,林珩立刻身子一縮,從那人的胳膊下鑽到了他的背後,兩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往背後一扭,同時一腳踹在男人的小腿上。男人猝不及防,一下子跪到地上,臉在面前的牆壁上狠狠地磕了一下,發出“嗷”的一聲痛呼。
林珩喘了口氣,把那人往地上壓了壓,見對方連連痛呼,還是覺得有些不解氣,又往那人身上踹了幾腳。那人知道自己這是遇上硬茬,又是道歉又是裝孫子,說了半天林珩才將他放了,剛一放人便一溜兒的跑走了。
林珩站在原地,黑暗漸漸將他包圍起來。他看著那個男人跑走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幾年後他竟然也可以用武力來震懾別人了。想起從前那個溫室裡不諳世事的自己,林珩也不知道這樣的轉變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他發了一會兒呆,就繼續往巷口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林珩聽到自己的身後竟然又傳來了腳步聲。
那個人又回來了?林珩詫異地回頭。
說實在的,他已經有些惱了,如果這個人再不識趣,林珩就準備直接報警處理。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林珩回頭後,卻沒有聽到身後的任何動靜。
方才的腳步聲也停了下來。黑暗裡,只能聽到林珩的呼吸聲,帶著一些劇烈運動後的急促。
他仔細地聽著,的確沒有任何聲音,但是他能夠敏銳的感覺到,在這一片徹底的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正不動聲色的凝視著自己。
這一種像是獵物在暗中窺伺的感覺讓林珩不自覺地緊張起來——他意識到,此時出現在他周圍的人,跟剛才那個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誰?”無邊的黑暗裡,恐懼蔓延開來,林珩忍不住喝了一聲。
然而,那個人還是沒有回應。
林珩開始慢慢地往後退,一步一步地朝著牆壁的方向靠去。他不知道這個人在什麼位置,但是至少他需要保證自己有一個安全的角落。直到林珩的後背貼上了冰冷的牆壁,他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隨後,他開始琢磨應該往那個方向跑出去。
雖然他看不清來人,甚至無法分辨對方究竟在哪個方向,但是無形中對方所傳遞的那種壓迫感,卻讓林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種感覺跟剛才遇到那個男人時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是一種生物趨利避害的本能,下意識地會在強者的面前表現出臣服。
林珩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人回答。
他決定離開。
他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他必須要透過行動來觀察那人的反應。
他試探地朝著出口的方向走了兩步,那個人沒有任何動作,就在林珩稍稍鬆了一口氣,準備繼續朝前走的時候,那人卻猛地朝著林珩逼了過來!
黑暗中,只感到一陣凌厲的風聲,那人不知從什麼地方直接移到了林珩的面前!
他的雙手將林珩禁錮在了牆壁之間,林珩能夠感覺到那個人的呼吸噴在了自己的鼻尖!
那個人的手很涼,掌心有很厚的繭,握住林珩的手腕時林珩心裡不自覺地一顫。
那種讓他幾乎要痛哭失聲的熟悉感一瞬間傳遍了林珩的大腦,他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整個人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顫聲道:“……鬱城?”
“嗯。”
黑暗中,南鬱城沒有多說。但單單是這一聲,就已經足夠讓林珩紅了眼眶。
他顫抖地伸出手去摸索著南鬱城的臉龐,那種熟悉的感覺讓林珩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南鬱城靠過來,輕輕地將林珩摟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