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姆沒開口,反正她要說的昆羊已經代她說完了。鐵絲碰不得,這佈置又不可能是擺設,那麼唯一的用處便是用來設定穿行限制。
大眼認真地看著那些鐵絲的分佈狀況,以他的視力,這二十米內的每一根鐵絲他都看的請清楚楚,透過來回走動,他可以觀測到鐵絲之間的距離。
“我好像看到。。。一些地方是可以透過的。”
“哪裡?!”幾人興奮地問道,他們聲音太大,以至於不遠處的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唔。。。”大眼尷尬地抓抓頭髮,“很亂,有的能透過,走著走著又不可以了,一些沒法穿的,前面好像又能走。有的高有的低。。。。。。”
大眼說的亂七八糟,不過昆羊和紅姆都聽懂了,這大概就是一個立體迷宮,有的是死路,甚至還有的是故意設下的陷阱。熊娃和丘草以及一些偷聽的人聽得叫苦不迭,這跟過不去的說法有什麼區別?
紅姆問:“能畫出來嗎?”
大眼紅著臉搖搖頭,這裡面有好多條“路”,他理不清,而且這麼立體的他也不知道怎麼才能畫。
“算了,”紅姆也沒有對他抱有多大要求,“先找入口。”
“入口我知道的!”大眼立馬舉手,彷彿怕自己被當作沒用的傢伙,“有三個。”
在大眼一個一個給他們指出入口時,漸漸的有不少人跟在了他們周圍。幾人並不介意,昆羊是對自己過分自信,認為自己不會卡這這裡。紅姆卻是無所謂,區區幾個入口罷了,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被聽了去也沒什麼影響。熊娃心眼大,壓根不覺得這些人的行為佔著他們便宜。丘草更是沒有資格說什麼,因為他也是跟著偷聽的一員。
帳篷內,昆澍看著外頭的情景,笑道:“我現在知道黑巖為什麼執意要建立童子軍隊了。一花,你怎麼看為首的那幾個小孩?”
被稱為“一花”的男人正是昆澍的副官,身高九尺,體格健碩,留著濃密的絡腮鬍,無論外貌內心都再男人不過,只可惜出生於冬日,當日家中梅花不偏不倚正好盛開一朵,於是“一花”這名便伴隨著嬰兒的啼哭聲誕生了。
“頗有幾分小聰明。”
“可別這麼說,別忘了當初你可是連入口都找不著。”若不是這人武力值超群,昆澍也不會將他破格錄取。
“別再提那件事了,將軍。”一花的紅臉掩藏在了絡腮鬍下。
昆澍發出爽朗的笑聲,說:“走吧,留給他們的時間足夠了。”
昆澍一出現,所有孩子都噤了聲,紛紛看著他。昆澍身著整齊軍服,襯得整個人高大偉岸,俊偉不凡,往那一站,軍人的氣魄便自發地散發出來。
昆羊附在大眼耳邊小聲說:“我爸爸帥吧?”聲音裡滿是得意和自豪。
大眼點頭。昆澍眼中沒有黑巖那種冰冷的殺意,而是充滿著正義和堅毅。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如果他也能成為那樣的人。。。。。。
昆澍簡單地做了個自我介紹,便單刀直入正題。
“第二關,你們要做的是從這一頭穿過鐵網到達另一頭。距離二十米,時間不限。鑑於你們還是孩子,允許你們觸碰鐵絲。但是提醒一句,鐵絲鋒利程度足以削肉去骨,不要輕易戳碰。”
最後一句話音剛落,不少人都被嚇住了。削肉去骨?!他們之中不乏大家族的孩子,自小被父母好生養著,哪裡經歷過這樣的考驗,當下有五人選擇自動退出。五人的退出引起了一小波騷動,但也僅限於此了,因為考核已經開始,留下的人已經沒有閒工夫去注意那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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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涵林的服務還是很周到的,不僅做飯還洗了碗,把廚房收拾得乾乾淨淨。出去時,黑巖已經坐在他那張亂糟糟的書桌前。如果不看那張狠惡的臉,單看那坐姿,簡直就是一好學生。
李涵林問道:“下午不練兵嗎?”對方似乎沒有出門的打算,此時依舊赤著上身,單穿一薄薄的長褲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李涵林偷偷打量黑巖完美的腹肌,健壯的肩背,蜜色的面板,性感的人魚線,這樣充滿侵略性的身材無論放到什麼時代,都是女人尖叫的絕佳物。
“不練。”黑巖頭也不抬,看上去特別認真。李涵林想象著對方正在與八百字作文作鬥爭,忍不住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
黑巖道:“別吵。”
李涵林無聊地吐吐舌頭,他走出去向守在門口計程車兵打聽考核的事進展得如何。這士兵是個濃眉大眼的年輕人,看上去戰鬥力不強,想來正業是傳達訊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