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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小徑上緩緩走著兩男一女三個身影,走在前面的粉衣女子巧笑倩兮,身後一藍一黑兩個高大的男子,黑衣男子冷峻,藍衣男子張揚。
“蘇狐狸,這就是你長大的地方啊。”敖寸心抬頭看著鬱郁蒼蒼直衝雲霄的樹木,身邊環繞的都是青草的和野花的芬芳,林中偶爾傳出不知名鳥類的清鳴,遠離了人類的喧囂也不似天庭的莊嚴素白,這裡處處透著寧靜。“哎,那邊有一窩兔子。楊戩看到沒,剛才那邊跑過一窩兔子。”
楊戩順著敖寸心手指的方向看去,剛好看到一個肥肥的兔子屁股鑽進草叢:“楊戩看到了。”
“真可愛啊。”敖寸心揹著雙手深吸一口氣:“在這裡彷彿可以忘掉這世上所有的紛擾。”
楊戩打著扇子,他也許久不曾如此安寧過了,一直以來他都太累了。這次出來尋找因緣鏡雖然也是任務,但是看到寸心如此放鬆的樣子,說不定也是一樁好事呢。
“楊戩,你將兵權都交給李靖沒關係嗎?”敖寸心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這玉帝是讓楊戩做元帥的,現在全都交給李靖,若是出了什麼紕漏,玉帝恐怕只會怪罪楊戩。
“寸心,這個就不用擔心了。若單論帶兵打仗,那李靖可不比我差,何況還有哪吒在旁輔助。在我們尋得因緣鏡回去之前,不會有事的。”雖然論無間道李靖比不得楊戩,但是帶兵打仗李靖是有本事的。
“那就好。”既然楊戩說沒事,那就是沒事。這些方面敖寸心從來都無條件相信楊戩。“可是那因緣鏡究竟在哪呢?說流落在狐族,可是狐族地盤那麼大,我們要從何處找起?蘇蔭,你說呢?”
一直默默不吭聲的蘇蔭被敖寸心點名,這才回過神來:“什麼?”
敖寸心皺眉:“發什麼呆呢?從開始你就心不在焉的?”難不成是近鄉情怯。
蘇蔭打起精神一笑:“沒有,只是突然有點唏噓而已。這個地方我已經一千多年沒有踏足了,沒想到再來居然還是原來的樣子。”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曾經是那麼熟悉,他從小在這裡長大,最後在這裡被族人驅逐。
“蘇蔭,是不是想起那些事了?”敖寸心擔憂的看著蘇蔭,她開始就不同意蘇蔭來,但是蘇蔭堅持。狐族的地方還有人比他更熟悉嗎?再說了,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了,再深的傷口都該癒合了。是啊,敖寸心看著楊戩英俊的側臉,她都能自然的面對楊戩了,時間是最好的醫生。
“別瞎操心,我們快趕路吧,天黑前應該可以到前面的青森城落腳,不過我們這樣子太醒目了,不說我這張臉,就單你們倆的外型也太有辨識度了,現在非常時期,低調為好。”蘇蔭上下指了一下楊戩和敖寸心,有時候啊長得太好也是不行的。
敖寸心看看自己身上一貫的粉衣,笑了笑,一轉身搖身一變就出現了一個白衣翩翩的佳公子,白色錦袍,暗紅滾邊,額間一抹玉帶,手中握著一把白色摺扇,啪一聲開啟:“如何?”
楊戩看著敖寸心現在的樣子,倒是與當年搶親時候交手的敖烈十分相似,不愧是雙生子。楊戩一直覺得自家兒子像自己不如像敖寸心多,但是說像敖寸心也不全像,現在看到敖寸心男裝的樣子才恍然大悟,敖然像敖烈,外甥多似舅啊。
“不錯。”蘇蔭看敖寸心轉了一圈,滿意點頭:“真君你呢?”
楊戩略一思索就將身上的衣袍換成江湖客所穿的粗布長衫,手中墨扇化為一柄長劍掛於腰間,一張俊美不凡的臉也變得平凡無奇。蘇蔭看他們一個劍客一個少爺的扮相,搖身一變就化作一個灰衣小童。
楊戩笑道:“這下護院和書童都有了,少爺是否可以趕路了?”指尖一道白光劃過,小徑上出現一輛馬車,楊戩像敖寸心伸出右手:“少爺,請。”
雖然臉不同了,但是還是楊戩的身形和聲。敖寸心覺得自己心跳有些快,這樣溫柔的楊戩,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大概是寵溺的意味,楊戩的手掌乾燥溫熱,那溫度從手心一直暖到心底。敖寸心藉著楊戩的力一躍而上鑽到馬車中,楊戩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會忍不住想破壞你現在的平靜的。
蘇蔭和楊戩一人一邊坐在前面,駕著馬車朝青森城駛去。
馬車在城外減了速,慢慢接近城門。城門堵了很多人,楊戩喊住一個剛剛出城的人:“這位兄弟,這是怎麼了?”
那男人看著楊戩幾人:“你們是外鄉人吧?最近幾年世道不太平,所以每天進出城都要檢查,防止被那些感染者滲透。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沒有通行證可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