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藤光躺著就是不搭理他,心裡惦記著沒下鍋的最後那半盤子羊肉流口水。
那神情,看得楊海哭笑不得。
“好啦好啦,等你胃口好了,再去吃也無妨。”
進藤光兩眼發光,“你說的哦!嘿嘿!”
楊海好笑,他與進藤光相識不久,卻尤其喜歡他這樣的自來熟,倒是與他相處了幾個月的塔矢亮,還不如這個初來乍到的進藤光。
進藤光在醫院掛水掛到凌晨,然後被接到電話的塔矢亮領回去了。
兩個人這麼長時間沒見,一見面居然無話可說。
進藤光是因為精神不好,加上塔矢亮一直不開口,他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要他來確認,他來了,結果呢?
結果這家夥就這麼緊緊閉著嘴巴,一路無話地把他拖回了家。
到底,他在想什麼啊!
這廂進藤光糾結,那邊塔矢亮也不好受。
心臟,一直在猛烈地跳,跳得就像要蹦出胸口。
進藤光問他,當初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他幾乎就要說是。
但終究,只是冷淡地回了句,你可以自己過來確認。
他還是記痛。
之後,進藤光不再回復。
悄無聲息了好一陣。
直到十月的名人戰,進藤光對上了緒方精次。
前三局盤盤皆輸,塔矢亮看得分明,其實只差那麼一口氣,進藤光還是棋感不足。
直到第四局。
力挽狂瀾。
塔矢亮終於長舒一口氣。
昔日最年輕的本因坊已然回到了棋盤之前。
他們之間,總是要先做對手,然後才是戀人。
進藤光總說他驕傲,但連失敗都不願接受的進藤光,又何嘗不是驕傲的人。
名人戰後,日本圍棋界皆是震撼,幾乎同時用“磐涅”一詞,來形容再次攀臨巔峰的進藤光。
一路無話的二人回到塔矢亮的寓所時,天都亮了半邊。
客房有浴室,塔矢亮給他放好水,自己也在主臥的浴室裡衝了一把澡。
一邊洗還一邊思忖,十月底的北京已開始發寒,要不要再給進藤光墊一床被子。
結果一從浴室出來,就被人拉上了床。
進藤光是個行動派。
所謂行動派,就是指行動總比大腦先行一步。
他拉掉自己的浴袍,同時也拉著那個人,一起倒在了那張床上。
之後的事情無需多言,塔矢亮不是聖人,心愛的人在眼前,還是這副任君採擷的模樣,不興奮才怪。
進藤光在抵達第一次□□時半暈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被弄得醒了過來,又實在熬不過刺激,便咬了伏在自己身上猛烈動作的那人一大口。
亮吃痛,不由暫停了動作。
光慶幸總算消停了──他一開始可只打算讓他做一次──沒想那人
………………
這才想起,把一頓肉送到餓了不止一頓的狼面前……
算自己夠膽量呢?
還是無畏者實為無知?
這個問題顯然可以慢慢商酌。
事後塔矢亮也沒了收拾的力氣,抱著失而復得的戀人躺在凌亂的被褥上將就著先睡一覺。
這事到這也就劃上句號了,彼此心意相通,也懂了珍惜,再怎麼無良的作者也興不起風掀不動浪。
但問題是,明子那天,剛巧也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進藤光去接藤原佐為的時候,遭遇了例行大堵車,等他趕到機場,航班著陸已過一個小時多。
佐為站在航站樓的出口處,正捧著一本棋譜看得津津有味。
太過於惹眼的緣故,幾乎第一眼進藤光就在人潮中瞄見了他,他趕緊搶步上前,“佐為!”
佐為還沈浸在棋譜中,直到塔矢亮接過他的行李,這才回神,“啊咧,阿光,亮君?!”
“是啦!”光奪過他手中的書卷,“餓了嗎?明子阿姨做了好多吃的,就等著你開飯呢!”
佐為仍是那般溫文爾雅,笑意濃濃,“好。”
“不對!”光想到了什麼的氣哼哼道,“搶了我的本因坊!這麼多獎金!明明就應該是佐為請我們搓一頓才對!”
那張十分氣質的臉下一秒立即變了相──氣鼓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