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大規模的遷移到離鎮不遠的村上,這才安定下來。”
“來時路過田地為何無人耕種?”
“種?咋種,誰知道杖啥時候打,連一些士兵都躲了,打能打過?不怕皇子您笑話,現在這兒計程車兵多數都是以前聖上下派的第二輩了,沒經過啥杖,走也走不了老子忠心也算遺願,這杖一打呀,九成都活不了。也有一些當年的老人在,那胳膊腿的,乾脆在寨上旁邊弄些房屋養著,有杖打再□□來也成了,也算對聖上敬忠了。”
周義雲沉思片刻:“朝庭都會下發餉銀……”
“您呢就別提那餉銀的事了,一層層發下來到手能有幾個銀錢,十幾年前吧還有大官來,餉銀也能拿個二兩還有武器、糧食的,現在到手的就幾個銅板了,您看看營房後面的那點土地,每年就吃那麼點糧,誰敢多佔百姓的?有家的家裡給點,沒家的自己找吃的。天高皇帝遠呢,去告狀就是擅離職守,逃出去能不能見到聖上還兩說,就算見到了聖上信不信還不一定。你說這可咋整?”
周義雲在營房中吃著粗糙饃饃,噎著白番白眼,陳鐵柱忙倒茶水讓他下飯,一路打著咯回到雲間塞,難得溫柔的柳絮替他捶著背,除了力道有些偏大外,周義雲挺滿意,回頭眯眼直笑,柳絮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周義雲乾嘔,打咯停止。
“瞧瞧你這兒富貴嗓子,五穀雜糧你都品不出一個好。”柳絮嘲諷著狂灌茶水的周義雲。
“絮兒,別提這事了,爺兒現在還感覺這嗓子裡有塊石頭。”
柳絮興趣大漲的問:“父皇知曉此地的貧窮,還是讓你過來,是真的鍛鍊讓你立威,還是借你之手鏟除某些歪門風氣?”
“先改善吧,其他事等爺兒有了空閒慢慢收拾,對了你怎麼住在廂房?”
“和桃葉、小芽都住在廂房起個表率,這可不比府裡,一起跟過來的我不想有區別待遇這一說。”
周義雲凝神:“表率呀,明日給他們建營房去,先拿一千兩墊個底吧,再拿些出京時,十哥送我的上等好茶,讓他們也嚐嚐鮮。”
柳絮拒絕:“茶就算了,那麼多人幾個人能品到?你還不如聯合眾人挖井來的實在。”
周義雲點點腦袋:“對,這樣做是好。”臉現紅潮似羞澀般:“今兒,顧著面子沒好意思問那陳鐵柱,他話中有些詞彙不是很懂,爺兒說給你聽聽,共同研究番?”柳絮訝異難道這人還通曉別國語言?自己工作需要英語到是很過關,就是不知是不是他所說的難懂詞彙:“說吧,我聽聽。”
周義雲嘻嘻笑二聲:“咋整為何意?”
“啥?”柳絮條件反射反問道。
“啥?”周義雲摸摸腦門:“啊,就是陳鐵柱所說咋整是什麼意思,爺兒有些參不透。”
“哦,就是怎麼辦的意思,應該屬於方言吧,那人是不是特別豪爽?”柳絮有些忍俊不禁,為自己發二的反映。
“嗯,心直口快,有點傻愣愣的。”
“這樣的人才可用,直腸子。”
周義雲不忿道:“那爺兒得天天幫他背黑鍋。”手指敲敲桌面:“不過嘛,馬養的是好。”說完對著柳絮耳語一陣。柳絮聽後瞪大眼睛:“真的?”周義雲點點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清晨新鮮的空氣沁人心扉,讓沿著塞邊小路晨跑的柳絮覺得爽適、舒暢,百戶人家組成的村子中,偶爾能聽到幾聲雞鳴,屋頂上炊煙裊裊,煙和霧整合一起,盤旋飄蕩,一派詼諧的景色。跑至開墾的田邊,看到大人肩挑身背一副農具,吃力趟走地壟溝,身後的小娃小臉憋的通紅,使勁全力般幫推著,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一點都不假,這一幕應該讓那二位還在熟睡的大小少爺看看,他們所食的糧食是用血汗耕耘出來的。太陽慢慢升高,柳絮慢跑回四合院,院口包包被四五個孩子包圍著嘰嘰喳喳聊著天:“你就是大官家的小少爺吧,俺聽爹爹說了這裡住進來一大官呢。”
“小少爺穿的真好看,是俺看過最好看的,你從哪裡來的?那大官兇不兇?俺以後能總來找你玩不?”
包包挺了挺小胸膛:“父親很可好了,一點兒都不兇。”想了想又說道:“我還要和父親去帶兵呢,等包包有空閒就和你們玩。”
這些小娃一聽可了不得了:“哇,你真厲害呀”“是騎著大馬打壞蛋嗎?”“俺爹說那是大將軍呢。”
包包聽著七嘴八舌的讚美聲,小腦袋仰的高高的,小手背在身後,享受著他們的崇拜。柳絮破愁為笑,輕摟著著包包:“兒子這麼快就找到玩伴了?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