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笑笑就把大腦袋放在郭皇后的膝上,大眼睛一閉這就打算睡了,在府中養成的習慣到點就想睡一覺,郭皇后忙命人把娃娃抱到後殿,一臉慈愛的望著呼呼大睡的娃娃,聽著下人來報他們在正殿下棋及用膳時被打擾,譏笑道:“不知所謂。”
周玉皇打翻湯碗,勃然大怒指著佟皇后:“除了她,都給朕滾下去。”聖上震怒跪倒一地的下人忙連滾帶爬出了膳房,周玉皇冷厲的道明:“你以為朕給你辦了一場壽宴,就開始得意忘形了,不僅在後宮中指手畫腳,又聯合宰相讓太子參與朝政。”抬起她慘白的臉龐,周玉皇譏諷道:“到底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真以為他能一手遮天了,朕告訴你不念他這個兒子,你以為你還能在後宮享受這個佟皇后的名頭?人就要量力而行,朕可以忍你一天二天,但是決不會超過三天,你有那搬口弄舌,搬弄是非的時間,不如好好把你的腦子清理清理,不要回不了頭時再說悔過,朕只要說一句話你就能從後宮進冷宮。”
佟皇后聽著冷言冷語,跪行向前救饒道:“聖上,妾身只想時刻陪伴您的左右,念妾身對您一心一意的份上,饒了妾身吧以後……以後妾身願居在後院不出行,一切都和太子無關的,他也是聖上的親子……”
“哼,如果他不是朕的兒子,以他的作為還能活到現在?朕隨便招一個皇子都比他強,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你的佟皇后,別有什麼歪心思還能暫時保住他的太子之位。”想摧毀一個人的意志,就打擊她的弱點,佟皇后囂張的根源不過是一個太子之母,而今周玉皇把事實道明,讓她看清楚真像也是一種重罰了,好比打入冷宮不知外面所發生的事,也能眼不見心不煩,最怕就是明明身在其中,只能睜眼看著卻不能出手推行或制止,身在其位,不謀其職,下場不用他人挑明,自己也知。
三兄弟回府後把賞賜之物一件件拿出來顯擺著,又搖頭晃腦的說著自己聰明下棋都贏了皇爺爺,求誇獎求零花錢,柳絮每人賞了一個小銀錠打發了,周義雲對他這種壓榨行為很是不恥:“爺兒的兒子太虧了,這堆東西隨便拿出一件也得值個幾百兩吧,可憐見的那麼一點小銀錠還當個寶似的。”
柳絮真想套他麻袋,擺出當家主母的範兒訓道:“你知不知道一個月府中開銷是多少,這侍衛、丫環婆子每月的銀錢是多少,你不攢點錢以後怎麼給他們娶媳婦,養孫子,像你那樣三妻四妾的,沒點銀子怎麼養?”瞪了一眼“赤”字底的周義雲:“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是苛刻的爹嗎?初衷也是為他們攢銀子,免得他們小小年紀大手大腳的亂花錢,你還有十哥幫忙他們以後指望誰?你要去哪兒?”周義雲急步出門,抹抹額上的汗頭也不回的答道:“爺兒去莊上看看收收銀子,順便瞧瞧岳丈。”
柳絮拿起一件綢緞小衣服,招來三個見慣不慣還在商量這筆零花錢怎麼花的兒子問道:“這件小衫是誰賞的?”
布布瞧了一眼:“皇奶奶,這些……”小手一劃拉:“是皇爺爺賞的,其他的衣物都是皇奶奶的。”
柳絮摩挲光滑的布料,他對這位正宮皇后始終保留著一些心思,她有親子親孫,卻對這幾個不是至親的孩子愛護有佳,不管是不是愛屋及烏,能坐在正宮皇后之位就不是簡單人物,而且她還有一個被費太子,一個兵權在手輩分高的兒子,沒有辦法阻攔兒子們進宮,只能加強他們的自我防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願為那個小人。
周義雲躺在草坪上,閉著雙眼腦中想著府中嫡妻的言行,暗笑兩人的相處好像自然而然的就進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身邊人的變化他都瞭如指掌,只有他的嫡妻彷彿幾日就脫胎換骨,他不相信一個人一夜之間就變化如此之大,種種疑問也埋在心底,綁在身邊利於監視到現在讓他放開手腳有所作為,他心裡有了這個叫柳絮的人,一顰一笑他都在意,能每晚摟著入眠真是幸福,被衝昏頭的周義雲翻下身繼續嘿嘿傻笑。
“沒想到十一皇子還有掉以輕心的時候。”
周義雲翻身而起,上前一拳:“你小子說什麼呢。”打量一圈來人的精神面貌:“光祥你該出山了。”
光祥穿了一件皺皺巴巴的短衫,濃眉凹目,絡腮鬍子,一眼看去挺嚇人:“義雲呀,不是我不出山你也知當初我父親酒後失言得罪聖上的事,不是你出面的話,現在我可能都化為白骨了。”
周義雲席地而坐:“真懷念我們一起進學的時候。”
“哈哈哈,那時我是你的伴讀,也是最被同情的,幾次被打掌心後都回家哭訴,父親還說那是我的榮幸,現在想想也真是哈。”光祥回憶著小時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