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3 / 4)

小說:雙鐲記 作者:換裁判

她此刻虛弱至極,殘餘的麻醉藥還在起著作用,她沉浸在光怪陸離的夢境中。她再一次夢見那個躺在煙榻上的憔悴女人。燈光依舊昏黃,她渾然忘記自己是被打了一槍的人,有某種執念般再次撩起珠簾走了進去,想細看女子的臉。沒想到卻看見病床邊還有人,一個是她姐姐,一個是她“姐夫”,房間裡煙霧繚繞,似乎散發著甜膩的鴉片的氣味。那兩人似乎執手相看淚眼的,自己望著她們覺得有點奇怪,鬼使神差繞過她們,推開門去—一心想知道是不是來了大煙館—外面卻是陰雲密佈,要下雨了似的。

要下雨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雙臂,怎麼這麼冷?

霎時間一道霹靂,天地轉為黑白。

作者有話要說:

{64}假如不這麼設定,那就必死無疑了。純屬主角光環啊!

我並可以150章或以上完結!!!!咩哈哈哈哈哈哈!!!!

第137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王嬋月於昏迷兩天後醒來,時窗外重慶正下著雨。於是她醒來只看見了兩張臉,姜希婕疼,在一邊裹著毯子睡覺。

她很疼,感覺到少了一塊肉,動也不能動,真是應了姜希婕的烏鴉嘴,一樣一樣的,什麼都一樣。當然她的條件稍好些,畢竟物資比最艱難時稍好了些,或者說她那自恨嘴欠的“姐夫”心對外已經冰冷堅硬了,不惜動用高價也好,動用關係也好,威逼利誘也好,活像她今天喂王嬋月吃個肘子,明天那塊肉就能長出來似的。

在春天霎時消失的時間裡,王嬋月每天享受著到重慶以來最高規格的家庭待遇。她的姐姐和愛人每天都陪著她,特別是傅儀恆,出乎王嬋月預料的不曾離開半步,這樣突兀的安全感反而讓她生疑,她從報紙上看見戰爭局勢似乎越來越向盟國傾斜,按理這種時候正是傅儀恆這樣的人工作的時候,她卻寸步不離的守著自己。

固然這樣的反向揣測只能證明自己這份愛情的病態,她卻真的懷疑,可惜問不出口。大概這就是她們的痼疾,她沉溺於她的溫柔,寧願罔顧問題;她刻意迴避問題,寧願自欺欺人。

戰爭是否即將勝利,姜希婕不很清楚。雖然她每天從兄長和其他有關方面聽來的訊息都差不多是那個意思,但日本人破釜沉舟慣了,她總覺得不是那麼容易叫他們投降的。“不投降也無所謂,”八月八日,夜裡,比日本到地投不投降要真實靠譜得多的悶熱的夜晚,她回到家裡,和王霽月繼續以省水為名義一起洗澡。王霽月今天也是回家休息,她倒是想和傅儀恆換班,奈何傅儀恆根本不休息,她未免忙壞自己再拖累大家,也就乖乖休息了。“蘇聯已經打進東北,美國人在日本扔了炸彈,不投降就一股腦揍死他們!”王霽月拍她的肩膀,靠進她懷裡,“說的這麼揮斥方遒的,之前的照顧戰敗國的人性又到哪裡去了?”姜希婕嘆一口氣道:“唉,恨起來,真是恨極了啊。”

她算是幸運的,未曾在戰爭中失去任何人,也沒失去自己。甚至前陣子還收到了多年未見的弟弟的來信,說和一個村婦結婚了。她們都很相信能夠否極泰來,她甚至已經開始思念上海的舊房子,街道上法國梧桐掉下的厚厚的葉子,明知一切可能都已經毀滅,卻依舊思念。

王霽月自然也向往著最終的勝利,即便她覺得自己依然可以再等下去,只要有姜希婕,別的沒有多大所謂。然而想到戰勝就不免想到她父親。汪兆銘死後,內部爭權奪利的賣國政府有沒有她父親想要的一席之地,她不知道。浩修死後她就刻意遮蔽了那方面的訊息。如今想到快要戰勝,那戰勝之後父親豈不是會成為罪犯?一旦成為罪犯,又要她們如何自處?

“就算是勝了,又怎麼樣?”兩人洗完出來,姜希婕手腳麻利的擦乾自己,然後拽過毛巾給王霽月擦拭,雖說“老夫老妻”不再臉紅,可照舊是百抓撓心的,“什麼怎麼樣?”姜希婕看她一眼,因為眼神上移因此看到了一對雪峰,只得低下頭去兀自咬唇,“你們教育事業理應是巴不得勝利才好,勝利了什麼都好說。我才不好辦呢,”想想還真是,“你別說,我想辭職。”“戰爭勝利了也有一段時間是需要你們的啊,美國人還是要給東西的吧?”“就是因為他們給,我才想辭職。”

擦乾,王霽月撈起睡衣穿上,轉過身來給姜希婕扣扣子,兩個人互助的動作好比一個人一般默契,“大伯不是說了嗎,正因為有那樣的人,才需要你們這樣的人去工作。”“那是戰時,我還有理由去硬氣,等到仗打完了,我怕那些人是要獅子大開口,我既無力阻止,何必在裡面磨心?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讓那些自以為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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