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相對時—說到莫扎特寫過一出歌劇叫做《紫羅蘭》的,自己尤其喜歡。歌詞據說是以前的民歌,以一朵紫羅蘭的視角來形容一位年輕牧羊女的美貌;這朵紫羅蘭希望牧羊女能夠看見它欣賞它,然而牧羊女看也看沒,就直接從它身上踩了過去;但作為紫羅蘭,被踩死倒下的瞬間也滿心歡喜。
傅儀恆說,雖然沒有任何的啟示意義,甚至是個連動人之處都匱乏的故事,但是旋律好聽,她很喜歡。
王嬋月於是曾專門找來細細聽過幾遍—可惜那唱片留在廣州了—是很好聽,簡直是百聽不厭的女高音演唱的歌劇。但也不免為紫羅蘭的境遇感到悲傷和惋惜—但都不那麼徹骨深刻,畢竟覺得是一個純粹被浪費的故事,連哀其不幸都不能感到;可是現在,那旋律無由來的迴響在她腦袋裡,她反而能實實在在的認同紫羅蘭的心情了,甚至覺得既然紫羅蘭覺得這樣是不錯的,那就是不錯的。
有一天你會覺得愛我已經遲了嗎?還是我早意會錯了意,不能以同樣的合適的你愛我的方式來愛你?
馬上到新年的時候,家裡依然是男人們在外忙碌,而女人在家當家。兩個孕婦前後腳都生產,一男一女,倒叫家裡忙的脫不開身。重慶的醫療能力有限,此刻越發沒了人手,醫生看王嬋月陪護產婦頗為專業,一問才知道她的來歷,遂向院長建議。院長不置可否王嬋月自己也不清楚,以陪護兩個產婦為由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