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想什麼。
巴童看的心裡急,主子這是把氣撒到阿湛哥身上來了啊?不成不成,要是被九爺曉得了,他們都沒好果子吃,“阿湛哥……”
“那我就先走了。”桑湛抬起頭,笑意一絲未變,鄭書畢收起嘴角,“你去哪?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不了,”桑湛直接拒絕了,輕快地說:“我去酒樓,跟李善鴻約好了的。”
“可是他回家了呀?”鄭書畢不死心地說。
“那我就先走了,”桑湛就像沒聽到似得,“改日再聚啊。”
鄭書畢拉住他,“你這人怎麼這麼倔,都說了他走了你還去幹嘛!”
“我跟他既然約好,該怎麼樣就還怎麼樣,除非他自己親口跟我說約定取消,那才叫不算數了。”桑湛奇怪地看鄭書畢一眼,“您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沒事,”鄭書畢咬牙,李善鴻還真是好福氣給他遇到這麼個死心眼的。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桑湛抱拳,穿進人流走遠了,留下鄭家主僕二人傻站著。
“阿湛哥果然很有自己的想法啊……”巴童讚歎道,又埋怨地看鄭書畢,“您剛剛那樣騙阿湛哥不大好吧?”
鄭書畢冷哼一聲,他就是看不得當弟弟的一帆風順自個兒磕磕絆絆怎麼著,沒能給討人厭的傢伙使絆子真是糟心情!
巴童閉了嘴,心裡腹誹不斷,好在阿湛哥不是容易受挑撥的。
“喂,我騙你的。”鄭書畢朝桑湛背影喊了一聲,桑湛停下腳步,轉身依舊是一貫溫和嗎,“嗯,我知道。”
“你為什麼都不會生氣?”鄭書畢追問。
桑湛想了想,露出個頑劣的笑,“打從一開始我就沒信過您的說辭啊。”
鄭書畢:……
“我信他。”
第四十五章
李善鴻和李善成商議完已過了一個多時辰,街上行人明顯較之前少了許多,他出了門就匆匆往酒樓趕。
都這麼久了,桑湛該等急了。
遠遠地看見酒樓並不如往常亮堂,李善鴻走近一看,竟然已經關門了?
那桑湛呢?
李善鴻有些急了,這人生地不熟的,桑湛能去哪?
一把抓過酒樓旁賣小吃的小販,李善鴻問:“這酒樓什麼時候打的烊?”
“有個把時辰了吧?”小販喏喏,這老爺可真兇啊,“今天酒樓有人鬧事,有個小哥幫忙攔了下受了傷,掌櫃的就早早打烊帶他看大夫去了。”
李善鴻眉頭緊皺,“什麼樣個小哥?剛剛怎麼樣個情況?”
“和您差不多高,濃眉大眼的很英俊。他原先是抱了個木盒坐著喝茶,後來看有人鬧掌櫃的就出面幫忙攔了下,鬧事的突然就動刀子了,那小哥沒防備沒來得及避開就被割了一刀,不過後來那些鬧事的就被小哥打趴下了。哦對了,小哥被割了還護著那盒子呢,您說傻不傻?”小販邊想邊說,說著說著就想笑,看他那麼愛護也不知道盒子裡頭裝了什麼寶貝,能比自己還重要啊?
李善鴻沒耐心聽他扯,急急問:“送哪家醫館去了?”
怎麼聽都是桑湛那傻小子,就算不是他去看看也好安心點。
“就隔壁街的張大夫那兒,很近的。”
小販話音剛落,眼前的老爺就沒了蹤影,小販順了順衣服,咕囔:“難道剛剛是幻覺?”
李善鴻奔到醫館,也不敲門等人應聲,直接撩了簾子就闖了進去,醫館裡走出一個大夫模樣的中年男子,疑惑地看著這個風一樣刮進來氣喘吁吁的青年,“我們已經打烊了,你這是有急病嗎?”
“不是,”李善鴻緩了緩氣,“剛剛是不是有個年輕人被送過來了,跟我一般高,眼睛大大的,受的刀傷。”
“有的,”大夫點點頭。
“那他人呢?”李善鴻急切地問。
“早就走啦,”大夫見李善鴻一臉焦急,好心安撫他,“是你朋友嗎?放心他沒多大事,受點皮外傷罷了,過幾日就會癒合的。”
李善鴻鬆了一口氣,謝過大夫,一陣風似得又跑走了,大夫捋著鬍子搖頭晃腦,“現在的年輕人啊……”
李善鴻走出醫館,四下望了望,想著桑湛會在哪兒呢?他帶桑湛走的路偏僻的很,一般人不走下十遍是記不住路線的,桑湛應該找不到回府的路。
那桑湛會去哪兒呢?
李善鴻決定回酒樓那再問問那個小販。可沒想到的是,等他趕回原地,不止酒樓打烊了,小販也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