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緩動作,可惜按到下面憐星還是抖了一下,邀月問:“疼?”
憐星不答話。
邀月也不管她,把她又抱起,按在床上,憐星以為她又要打人,縮排被窩道:“花邀月,我與你勢不兩立。”
邀月一手就把她抓過來,按倒,把藥倒在掌心,啪地一下按下去,狠命地揉了兩下,憐星痛得臉都抽了,邀月道:“你聲音再大點,我就再打你一頓。”
憐星老實了。
邀月粗糙地給她上過藥,把她塞進被子裡,命令道:“躺好。”
憐星瞪她。
邀月撫額道:“憐星,你又發什麼瘋?”實在是有些不耐煩,倒坐在椅子上,拍著負手道:“我並不是一直這麼好性子的。”
憐星道:“我自然知道你一直不是好性子。”
邀月哼了一聲,道:“知道就好。”
誰知憐星道:“你道我的性子就好了麼?大不了給你打死罷了,橫豎一條命,我不稀罕。”
邀月驟然貼近,勒住她的衣領道:“你再說一遍?”
憐星道:“你殺了我罷。殺了我,你多開心呀。”
邀月收緊衣領,憐星給勒得難過,卻毫不退縮地瞪視於她,沒有丁點畏懼之意。
邀月突然覺得很累,鬆手道:“既然你這麼不喜歡我,不喜歡這裡,等你傷一好,便走罷。去哪裡,我都不管。”
憐星喜道:“真的?”
邀月見她這模樣,心又痛了一下,面上道:“真的,不過你要是不好好養,我一天照三頓揍你。”
憐星道:“我自己的身子,自然會好好將養,不勞你操心。”趾高氣揚,眼角眉梢都沾滿得意。
邀月冷冷笑了。
生活有了奔頭,憐星變得格外歡快。
大清早的,她不但吃了滿滿四碗粥,還用掉了足足兩盤點心。
直到邀月用眼神阻止她才罷休。
然後憐星便開始盤算要帶哪些東西走。
她是認真的在算。
邀月等她算了整整一個白天,單子都列出有數尺長的時候,方在晚間泡澡讀書時裝作不經意道:“阿孃走的時候說了,家產都給我,你什麼也不許帶走。”見憐星怔住,心情十分愉悅,又補了一句:“你身上的衣裳,也是我的,本該不許帶走的,但是若你聽話,也許我準你帶個幾件。”
憐星哼了一聲。
邀月愉快地看了幾頁書,又想起一事,把書放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