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也沒有人敢去應聘。
“你覺得如何?”陳晨問道。
“多謝陳前輩。”謝徵鴻頓了頓,笑道,“貧僧覺得很不錯。”
“你不怕麼?”
“魔修並非一無是處。”謝徵鴻失笑到,“他們做的事情稱不上是多少傷天害理。事實上,只要不對無辜凡人出手,我幾乎都能接受。”
修士和凡人是不一樣的。
哪怕是正道仙修也會為了一顆丹藥一把法器殺人奪寶,魔修亦然。在謝徵鴻看來,選擇了修士這樣路,就要做好隨時身死道消的準備。多出來的壽命和神通,不僅僅只是白白贈與你的機緣,也是你的催命符。
如在悲門裡見到的季歇,為了一把法器害死一國的凡人,實在是罪無可赦。
相反,若是季歇害死一個門派的修士,謝徵鴻還不會怎麼覺得不對。
這樣的心態,或許有些不對,但謝徵鴻此刻還沒有改變它的想法。
他還沒能做到“眾生平等。”
“那就恭祝聞道友你馬到功成了。”陳晨對謝徵鴻的回答並不如何驚訝。若非他早已猜到謝徵鴻的打算,他也不會將這個建議說出來。
薛忍和黃鶯兩人還在這浩然酒樓坐著,這偌大的浩然酒樓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在等過來和他們組隊的佛修。為此,他們專門將這個酒樓給包了下來。
可惜他們已經等了足足一天,都沒有一個人進來。相反,一些比他們晚招聘的團隊,幾乎都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佛修跟著。
“我早說了組隊的時候要改個名字,你不信。”黃鶯秀麗的臉上滿是揶揄,“就你那個名聲,人家清高的佛修怎麼受得了,不收了你就已經對不起佛祖了。”
黃鶯因為本體的緣故,說起話來就好似在唱歌,聲音十分悅耳。聽他說話,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我名聲不好,你名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薛忍不耐煩的反擊到,“你可別忘了,到底是誰閒的沒事要去佛修遺府裡看看的。”
黃鶯不吱聲了。
這當然是他要提出來的。
說起來也是倒黴,黃鶯本來在小世界裡修行的順順利利的,幾乎沒有造成什麼殺孽。一來到斜陽大世界,現實就給了他一個狠狠的教訓。他因為採補那些修士,如今身上的妖氣十分駁雜,時時刻刻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他不願意再去麻煩老祖,恰好又有佛修遺府出世,便找來了好友薛忍希望他可以陪自己一起去找尋治療他身上妖氣隱患的辦法。
“要不,我們再把要求放低點?”薛忍見黃鶯不說話了,也有些侷促。黃鶯到底為什麼要去探險,他其實也知道。黃鶯本身是一隻黃鸝鳥,性子單純無比。若不是來到大世界的時候被人給出賣,現在也不至於和他們魔修淪落到一處。
“我們已經要求很低了,就算來個金丹期的佛修,我們稍微保護他一些也就罷了。難不成還去找個佛法雙修的,這樣的修士,在佛法上的造詣能有多深?”黃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薛忍忍不住嘆氣,可是現在都過了一天,還沒有人進來,再等下去,恐怕遺府開了他們也找不到。要不,他去那些佛修宗門裡搶一個?
“請問,兩位可是薛忍道友和黃鶯道友?”
門外出現了一位長相頗為俊俏的男修,身姿修長,氣度很是沉穩。
他身上穿著一身很普通的青色法衣,頭上也只挽著一根玉簪,身上也沒有佩戴什麼掛飾,普普通通的就好像一個凡人。
薛忍和黃鶯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在他的頭髮上轉了兩圈,“我們不收佛法雙修的修士。”
男修,也就是謝徵鴻聞言笑了笑,“貧僧專修佛道,兩位不用擔心。”
“先坐下說。”黃鶯看了謝徵鴻一眼,似乎對他還算滿意。
薛忍只好看著眼前這個男修坐了下來,憑直覺說,他看這個人有點不順眼。
謝徵鴻微笑著坐下,大大方方的,沒有對這兩個名聲在外的修士表現出多少的好奇。
“你不如做個自我介紹,也提提要求,畢竟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們可能都需要一起並肩作戰。”黃鶯笑道。
“在下聞安,元嬰初期修士,剛從小世界來到此處不久。至於要求,進入遺蹟以後的東西,若是貧僧有急需的,貧僧會用相應的東西交換,其餘的,兩位給我三成就好。”
這要求實在算不高,甚至有些低了。
畢竟在佛修遺府裡,佛修能夠表現的作用必定比其他修士要大。就算謝徵鴻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