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才聽聞,這兩天在百里外凝結三寶之人正是謝徵鴻,我紫衣島離的近,可將那異象看的清清楚楚。天降異象之日,我紫衣島上所有即將枯死的靈草靈花盡數開放,好幾個尚未入道的雜役弟子開了靈竅,如今已經是築基期了。更因為距離的近,我紫衣島的靈氣豐富了不少,可以說是天降橫福了。”林冰緩緩說道,“若真是謝徵鴻,我紫衣島上下還得受他幾份情。”
眾人被林冰這番話說的有些沉默。
他們有的親眼見過那三寶異象,有的也得到了第一手訊息,自然知道林冰這番話所言非虛。
倒是蕩劍仙宗的一名劍修聽完,開了口,“聽說謝徵鴻擅長鬥法,一身法力強橫無比。在下不才,昔日也曾得到一門劍法,尋找無數天材地寶鑄成一柄靈劍。這數百年來,我與法修、體修、魔修、妖修等盡數鬥過,都打的十分盡興。若是謝徵鴻過來這裡,我倒想見識見識他的厲害!”
三思和如晦等人紛紛將目光看去,說話的劍修很是英俊,眉宇間也有幾分自傲之色。再觀他的修為,差不多也是化神巔峰修為,的確有自傲的本錢。再看他身上服飾,上面清楚的繡了一把灰色小劍,心中更明白了幾分。蕩劍仙宗的弟子等級十分好辨認,內門之中,黑色為尊,灰色次之,白色最末。然而能夠在衣服上繡上黑色小劍的,只有那麼幾個太上長老掌門和下一任的掌門人罷了。
這劍修衣服上繡的是灰色小劍,估計也是蕩劍仙宗的核心弟子了。
蕩劍仙宗的領頭人名為容博超,正是蕩劍仙宗上下認定的下一任掌門人。他慢悠悠的聽完師弟說的話後,才出言阻止到,“諸位莫怪,我這師弟少年時長跟著長老在外遊歷,不懂規矩。”
“不知是哪位長老?”有人聽出了點門道來,繼續問道。
“家師星瀾子。”說話的劍修,也就是莊光籍回答道。
“星瀾劍仙?”
“原來竟是一名散仙弟子!”
眾人紛紛如此想到。
這星瀾劍仙在蕩劍仙宗的散仙之中,也能排的上號,為人極其狂妄,仇家不知道有多少,但天劫也沒能劈死他,反倒成了一位散仙,如今也已經是三劫劍仙了。
就狂妄這一點,這莊光籍和他師父還是如出一撤。
三思目光有些閃動,低聲唸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開口說道,“莊施主既然想要同謝徵鴻切磋比試,又何必挑在此處?如今重要之事應當是玄忍方丈的佛法大會才是。”
“這位小師傅說的也不錯,我們此行的目的可不是謝徵鴻。”
“的確,佛門之中,還是不要說這些比較好。”
眼看著氣氛被三思的一番話弄的急轉直下,莊光籍頓時心生不悅。
在他們看來,這謝徵鴻的名氣再大,也不過是在佛門之中罷了。佛修能打的才幾個,矮子裡拔高個兒,自然顯得出眾。這些年來,謝徵鴻此人的訊息事蹟幾乎傳遍三千世界,人人都能將謝徵鴻的事情說出個一二三來,好像不知道謝徵鴻這三個字,就不好出門和人家聊天一般。
莊光籍師承散仙,為人最是高傲,就算在宗門之中,他服氣的人也沒幾個,眼看著那麼多出色的劍修反倒被一個佛修的宣告給壓下去了,心裡哪裡還能忍受得住?
此次他本可以在宗門裡待著,有大師兄前來明禪宗已經足夠,加上莊光籍性格火爆,極易惹事,若不是容博超力保,他還不一定能夠到這裡來。
“你又是何人?”莊光籍轉頭看向三思,皺眉道。
“法相宗三思,見過莊施主。”三思低頭應道。
“我剛才說要挑戰謝徵鴻的事,句句屬實。若閣下聽了有些不舒服,就暫且忍著吧。”莊光籍回答道,“我是個直接的人,說話可能不好聽,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可我若打敗了謝徵鴻,對佛門來說,應該也是一件好事罷。再說,謝徵鴻並非魔佛,只是一個散修,我挑戰他應該也不會妨礙其他人清理門戶才是。”
這話越說越不像樣。
如晦轉頭看向容博超,“容施主,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吧。”
容博超這才拍拍莊光籍的肩膀,讓他坐下,“師弟一心向劍,人情世故都不太清楚,還請諸位莫要見怪。”
三思沒有回答,他身邊的一名佛修沒有沉住氣,冷笑了一聲,“就算是想要對付謝徵鴻,也該當面和謝徵鴻說,在這裡說又有何用?”
莊光籍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慧空!”三思想要拉一下,沒能拉住。
慧空側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