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你頂多也就出去個一兩天,六壬城就這麼大。”聞春湘雖然嘴上不饒人,心裡卻頗為受用,“去吧去吧。”
“前輩再會。”
謝徵鴻告別了聞春湘,又在自己的面容上修飾幾把,變更了下相貌,開始瀏覽起這六壬城來。
聞春湘的笑容漸漸淡去,席地而坐,分化出一抹神念分、身來。
小和尚既然擔心那個叫沈破天的,就讓分、身過去看看就好了。
作為比小和尚多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前輩,總該表現出一點鄭重沉穩來才是。
“到了,你們便在此處休息吧,沒事最好不要外出。”耿以楓將祁永緣和朱寧兩人帶到一處洞府前,便不願意再管了。事實上,魔皇也只下令將這兩人帶來,至於怎麼安置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要走?”祁永緣微微皺眉,這耿以楓千方百計將他們帶來,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的就將他們放在此處,若不是之前聽見他們要對付謝道友,恐怕還真純粹請他們過來看戲的。
“我的任務完成了,該回去覆命了。”耿以楓平靜回道,“你們修為不高,老實在這裡待著不會有人過來襲擊你們。不然若是出了什麼事,就不好說了。”
“你這是危險還是囚禁?”朱寧冷笑著譏諷道。
“隨你們如何想。”耿以楓並不在意,“就此告辭。”
說完,耿以楓便不留半分餘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處,留下祁永緣和朱寧兩人面面相覷。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朱寧抓抓頭髮,簡直要給這些魔修們跪下。
當年在道春中世界的時候,耿以楓的行事風格很是明顯,有路可循,但現在卻好像完全變了個人,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應該是看不起罷。”祁永緣抬起頭,眼中閃爍一陣羞憤之色,“我們兩人不過出竅期,又並非戰鬥力強的劍修法修,在他們看來,只要我們不想找死,就不會輕易離開這裡。”
朱寧被祁永緣這段話說的一愣,但仔細想想,似乎是這個理。
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出去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修士修為都在他們之上,自然用不上什麼看守。
若當真要威脅謝道友,法子多得是。
他們兩人,真算不上什麼特別重要的。
“大世界,終究與你我生活的世界不同。”祁永緣露出一絲苦笑,“當年在道春中世界,我身為散修,雖然路途艱難,卻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差什麼。到了大世界,才知道差以毫釐謬以千里。當年與我一同前往的修士不是中途隕落就是半路失蹤,短短一段時間過去,也沒剩幾個了。”原本以為出竅期已經算得上高手,但到了這小魔界之後,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怨不得那些仙修門派哪怕作用多位散仙,也從來不敢沾手小魔界之事。
如今,沈破天沈道友隕落,他們兩人又被帶來成為謝徵鴻的威脅。
也實在是丟人的狠了。
當年剛剛來到大世界之時,他們無一不是躊躇滿志之人,如今又有幾個落得了好?
“祁永緣,你道心亂了!”朱寧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忽然出口喝道。
祁永緣被朱寧的叫喊驚醒,頓時從那種無力悲哀哀怨自身的情緒中走出,頭上已經冒出不少冷汗。
不過短短一個瞬間,他卻好像是在天上地下走了一回。
“修行之路遙遙無期,中途有無數道心險阻攔路。”朱寧長嘆了一聲,轉頭說道,“永緣道友,你剛才差點就深陷魔障之中了。”
祁永緣回過神來,連連道謝,“剛才是有些想岔了,多謝你出言相助。”
朱寧擺擺手,“哪裡,以我們的交情,還需要計較這些麼?若是我此刻陷入這道心魔障之中,你也會叫醒我的。修行之路不可心存僥倖,小小的一個行差踏錯就萬劫不復了。”
祁永緣點點頭,“不錯。”
“對了,朱寧,我有辦法可以讓我們出去一會兒,不被發現。”祁永緣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
“嗯?”
“你可還記得千變萬化符?”
“記得記得,不就是謝徵鴻變成阿紅姑娘那一次麼!”朱寧大笑道,“後來我在大世界裡遊歷也見過不少女佛修,單論相貌精緻,無一不在阿紅之上。只是那佛家氣度,卻是萬萬比不得的。”越是見到大世界裡的佛修,他們就明白當年謝徵鴻身上的純淨佛氣究竟有多難得!
“我後來機緣巧合拜了一名符籙宗師為師,將這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