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搭理齊陽,也沒有心情和程楓告別,丟下一頭霧水的程楓,以及一臉得意的齊陽,我頭也不回地衝出了Honey酒吧。
剛剛走到門口,一個聲音從身後遠遠傳來:“甌越,等等我。”
“你玩去吧,別管我了。”我以為是程楓,頭也不回地說道。
“多年不見的老同學了,怎麼能不管你呢!”那個聲音走進身邊說道。
老同學?多年不見?我覺得奇怪,轉身一看,竟不是程楓,而是一個看起來很有味的小夥。
“怎麼?貴人多忘事,認不得我了?”小夥打趣地說道。
我看著這位有味的小夥,猜測可能是三年前,哪次一夜風流的時候認識的。於是他在記憶裡搜尋了一遍,但沒有結果。我只好尷尬的說了聲:抱歉。小夥微微地笑了,笑著的時候還微微地低了低頭。然後我聽見他很認真的說了句:
“我是阿水。”
開始我以為他是在自我介紹,所以我微笑地看著他,以表示回應。但隨著一些記憶碎片浮現在我的腦海,我意識到小夥剛才說他是阿水,而不是說他叫阿水。
我的微笑僵在了臉上,雙眼直勾勾的盯住了小夥的臉。他真的是阿水,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酒吧裡遇見了阿水。
阿水是我的初中同學,但那時的他其實就是班上的一個小混混。我們已經有十年沒有見面了,甚至都不曾聯絡過,因此我已經完全認不出阿水的樣子了。
往事不堪回首。
升入初中的那年,我十三歲,開始了學校的寄宿生活。成長在一個單親的家庭裡,我是一個性格內向的少年。第二年是我的發育期,我的個子開始往上竄,各方面開始趨於成熟。
思緒回到那晚夜裡。時間已是入冬,宿舍管理員早已經熄了燈。當大家正睡的香時,我卻醒了過來。我發現身旁躺著一個人,身上還穿著外套,縮成一團。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後,我湊上去認出了那張臉,是同宿舍的阿鵬。
我這才想起來是怎麼一回事。原來今天晚自習後,阿水跟著阿鵬來到宿舍。阿水不是寄宿生,那晚卻莫名其妙要求留下來睡阿鵬的床。阿鵬自然很不情願,何況對於上鋪來說,兩個人的重量很危險。可是阿水死皮賴臉的不肯走那也是拿他沒辦法的。
在我眼裡,阿水就是一個混蛋、瘋子。記憶中阿鵬是被阿水帶壞的。阿水糾纏阿鵬的次數多了,也就以為混熟了。他們一起逃課,一起抽菸。阿水喜歡找小個子麻煩,這我是知道的。記得初一那時個子還沒有長起來的時候,我也會受到阿水的欺負。有一次讓我印象最深刻。
那天放學後,我一個人在教室。我將手臂撐在視窗上,弓著身子,看窗外的山頭。突然,一雙手從後面環抱住我的肚子,一個身體靠上了我的後背。當我感覺到那個人頂在了我的臀部時,我慌忙迅速轉過身,掙脫開那雙手。
我看見阿水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瘋瘋癲癲的走開了。我站在了那幾分鐘,等慌亂的心平靜下來。我回想著剛才阿水抱住自己的那個動作,感覺一陣的不舒服,好像阿水噁心的靈魂進入了我的身體一樣。在以後的幾天裡,我總是會反覆的想起那個瞬間,哪怕我不斷告誡自己忘了吧。
後來我的個子長高了,加上成績一直優異,又是班長,所以在班級和老師中的地位鞏固了起來。阿水不敢拿我怎樣,我也懶得搭理這個瘋子。然而阿鵬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個子小,成績不突出,老師不偏愛,只能任由阿水一步步拖下泥沼。
看著縮成一團的阿鵬,我突然想要拉他一把,拉出那個泥沼。我把自己的被子拿出一半蓋在了阿鵬的身上。然後我閉上了眼睛,但很久,都不曾入睡。我睜開眼睛,看著阿鵬的臉,感覺到這個夜晚是多麼的美好。
這時,阿鵬翻了個身,把背朝向了我。我把手放到了阿鵬的身上。我本想抱緊阿鵬,卻只能隔著阿鵬厚厚的外套。這時我意識到下面有了反應。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無恥,就像阿水一樣賤。想到這,我收回了手,翻過身,和阿鵬背靠背躺著。
我又突然產生了一個很邪惡的想法。我想去摸一下阿鵬的下面,看有沒有像自己一樣的反應。我膽戰心驚的把手伸進了阿鵬的那個部位。萎縮的!滿足了自己邪惡的慾望後,我很不安的閉上了眼睛。
早晨醒來,我發現身旁的阿鵬不見了。後來阿鵬和我誰也沒有再提起那個夜晚。我也無力繼續幫助阿鵬從良的想法,因為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困擾於性取向的問題。我意識到自己的身心陷入了一個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