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都是,我們要比對手強。也許運氣和僥倖可以決定很小一部分,但是個人實力和團隊合作是必不可少的。”
一整年的時光跑馬燈一般從顧霖均的眼前飛速閃過。
“我覺得,兩年前和現在的是兩支PND。版本,還有我們的狀態都在改變,最重要的是我們迎來了兩名新隊員。可以說沒有他們就沒有這個冠軍。第一場我的表現不是很好,甚至心態上都出現了一點問題,是我的隊友們沒有放棄我,一直在鼓勵我,才讓我在接下來的三場中找回了自我。我沒想過放棄,從來沒有,因為在這條路上,放棄意味著一無所有。”
就像是走在黑夜中的旅人,可以卑微,可以齟齬,但是唯獨不能因為太久生活在黑暗裡而放棄,放棄夢想和追求。
採訪輪到祁瑞。不需要翻譯的他和女主持稍微多說了兩句。
他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說起自己的傷,說起許多人給自己的鼓勵。
當他已經站在這個高度,過去的許多遲疑和敏感都不再能成為阻礙,如煙如雲一般消散。
他可以坦然面對曾被他視為災噩的那些東西,不再會被它們所傷害了。
“他們拯救了我。我要感謝我們的隊長,他給了我面對一切困難和痛苦的勇氣,讓我知道了,有一種東西能比痛苦支援著我走得更遠。”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他成就了我,我可以毫不誇張的這麼說。”
“其實在來到PND以前,我想過,如果再無法找回過去的狀態,那麼我是不是應該退役。但是我遇見了我現在的隊友們,這是我生命中最幸運的事了。”
接下來是高曉陽和Kazuki,兩名時常成為榮耀背後之人的選手都就各自的感受說了許多。所有人都靜靜聽著,他們為這個團隊做出的貢獻從來不會少。高曉陽從藍領到進攻型上單的幾次轉型,到Kazuki永遠在他的隊友們需要援助時來到線上逆轉戰局。他們做的,遠遠比一般人看到的要多得多。
終於到楊卓希時,他一改平時的嬉皮笑臉,嚴肅得都不像他。他用心地回答了主持人的每一個問題,直到訪談末尾的發言。
知根知底的人都知道,他正在同他熱愛的職業賽場的道別:常年久坐讓他的頸椎和腰都出了毛病,加上他年紀也大了,為了不影響今後的生活應該及時治療。
“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打得比今天更好了。我很清楚,這就是我的極限,我能為隊伍做的一切。謝謝PND,讓我走完了我的最後一程。我愛我的隊友們,也愛那些一路支援著我們的人,謝謝他們沒有放棄我們。”
“最後,我要著重感謝我的ADC,和他搭檔的這三年像夢一樣,他永遠是我心中的世界第一,永遠。”
鏡頭下,他的眼角隱約有淚光閃過。
離開場館後,他們驚奇地發現外面下起了毛毛細雨。
好在何鵠提早備上了雨傘,才使得這群人免於被淋成落湯雞。
溼潤的風和雨,灰撲撲的天,柔和又黯淡的光,雲朵像咖啡杯裡泡化了的棉花糖。
一點都不想回酒店地他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蕩,之前一直被總決賽牽動著神經,根本沒有功夫好好看看他們沿途走來的一路風景。
因為還要接受各種訪談,他們的回國日期還無法確定。
能在洛杉磯停留一天是一天,就當是PND集體放假旅遊。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回國以後,又是一堆狂轟濫炸等待著他們。
“我餓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努力才控制住自己的胃,不要在拳頭老總面前發出叫聲。”
楊卓希愁眉苦臉地揉著肚子,想著這段時間吃的東西,又想起大洋那頭秋姨做的飯,感覺更加沮喪了。
“我覺得他可能聽見了,沒看到他給你頒獎的時候楞了一下,又露出了迷之微笑嗎?”
“什麼?那我不是在全世介面前丟臉了?!”
感覺像是被雷劈了的楊卓希超出必要地大喊出聲,扭過頭去看走在另一邊的顧霖均。
“他騙你的,現場那麼吵,聽不見的。”
和顧霖均撐同一把傘的祁瑞好心同他解釋。知道自己被騙了的楊卓希剛好就看見顧霖均在不滿地跟祁瑞抱怨,為什麼這麼早拆穿他。
“智障。”
憤怒的楊卓希決定去別處尋求隊友之間的關懷。
“你太黑,走遠一點。”
正在埋頭手遊的高曉陽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
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