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的誘惑,遂舊事重提。
“吃吃吃,投票點了就吃。”高曉陽舉起手,表示自己剛才說的什麼原則什麼信念在刀削麵前面都是虛的。“媽的,餓死我了。”
這頭高曉陽去吃麵,那頭顧霖均開始叫魂。
“楊卓希你好了沒?開始催死催活現在人呢,死哪去了!?”
“來了來了,叫你妹啊。”
下路二人組久違的雙排就在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噴裡開始了。開著直播的祁瑞嫌他們實在是吵得不行,於是不顧自己和那兩個人粉絲的挽留強行關掉了麥克風。
和那邊吵歸吵但是戰績總體來說的下路不同,他今天像是被詛咒了似的一直在翻車:要麼排不進去選人被秒,要麼單排輸,和認識的打野雙排也輸,開車更是輸到不知道哪裡去了。越打越煩,乾脆關掉了韓服跑去國服用小號在鑽石分段選了箇中單泰隆開始撒氣。
“煩就別打了。”端著個大碗上來的高曉陽看了很久,一邊往嘴裡送麵條,一邊含含糊糊地說。“看你打我都要爆炸,哎小心對面瞎子,要來搞你了。”
泰隆六級前天生的對線劣勢加上對面的針對,還沒等到carry起來就被殺得快要不行了。祁瑞忽略掉隊友的各種白字,努力去吃資源試著拯救三路一起爆炸的局面。
最後在他拼盡全力換掉對面ADC後,一致透過地點下了投降。
看完全程的高曉陽面也吃完了,碗擱到一邊開始喝水。
“你要不要也吃點東西換換心情再來排,沒準回來就轉運了。”
今天的夜宵除了西北燴刀削麵還有炒飯和可樂餅。高曉陽用一種會讓人聯想起楊卓希的方式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番他們PND的女神手藝又如何進步了,做的東西越來越好吃了,不負眾望地讓爆炸了一晚上的祁瑞離開了螢幕前下樓換換心情。
Kazuki不知什麼時候和小火兩個人勾搭上了,騷話滿天飛。顧霖均和楊卓希排完三把,隨便說了聲膩了就拋棄自己的老輔助,過來跟高曉陽搭話。
“他呢?”
“下去吃東西了。”估計還會去洗個澡。這話高曉陽沒說,伸了個懶腰就往自己位置上走。“跟那個智障膩了,要不要我們上下雙排個?”
走著還不忘在楊卓希的腦袋上來那麼一下。
“算了,我去看看那個誰今天開不開車。”顧霖均婉拒了他的邀請,不過高曉陽本身就不太在意。“我就來關懷下你們,看起來都在連跪。”
“多管閒事這不像你,說吧,想問什麼?”
“沒什麼。”
顧霖均伸個懶腰,看上去就像真的沒什麼所在乎的。但是誰都知道,從上週最後一場打完開始,看不見的暗潮就在他們之中湧動了:平常都是從中午訓練到一點左右的他們都不自覺加大了訓練量,訓練賽排得更滿,教練的一對一單獨談話時間更久。
和自己較勁,和對手較勁,和看不見的阻力較勁。
他們這周只有一場比賽,就是週日一點打ONE,明明只是常規賽的普通一場,但是對於深陷於泥沼的PND來說,無異於必須用命去拼搏的一場。
週日來得稀疏平常,天晴,長期無雨,持續高溫,離了空調一秒就能把人蒸乾。從基地出來到上車的短短几分鐘,長期待在空調房的網癮少年們就恨不得集體中暑。
睡到九點多的幾個人起床把早飯午飯一起吃了就要準備去現場。夏季隊服還是白底紅黑條紋,基礎設計上維持了PND隊服一貫的風格。
祁瑞手臂上的紋身在經歷了結痂脫皮各種以後已經徹底癒合,明亮鮮豔的色彩和流麗繁複的線條總是能吸引到別人的眼球。
車上教練阿七針對他們這段時間的一對一套路又總結了一會。但因為生物鐘的原因,幾個人的反應都有點木,楊卓希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頂著教練的臉色,硬生生把第二個吞了進去。
“哦,那我先給你們醒醒神吧。”阿七推了推眼鏡,顯然是找到了法子治他們。“說真的,阿鵠把這個給我的時候我都差點吐了,要不是你們逼我我也不想動用它。”
PND幾個人都斜眼看他到底想放什麼大招,說他們不聽教練的話也不準確,畢竟LPL裡對教練決策執行力最高的隊伍不是白叫的。
阿七摸了半天摸出來一疊A4紙,他看了下,把自己的小本子放到一邊。
“那我開始了,不要說我沒給你們機會。”他又看了一眼紙上的東西,嘶了聲開始念。“‘冷峻的男人皺了下好看的眉,